昏黄的烛火将这一派辉煌照映出别样的惑人之感,过往的富贾也只是匆忙一撇便又急急而去,怀中的女子时而娇嗔一把,更是惹得对方一阵急躁。
义阔显然是将此场景忽略的彻底,眼底并未泛起一丝波澜,只觉得身后之人的气场颇为强大,竟令他的周遭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而风霓彝则是不紧不慢的跟随其后,眸光所略过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细语轻笑。不过,四周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却也令他生出些烦闷来,一思及上官玉繠此前来此,心下便隐隐的不快。
回旋的长梯之上,只见到各自通往两边的若长回廊,而这回廊之后,便是那门业紧闭着的雅间。见及此,风霓彝心下便也有了一丝了然,只是美眸依旧扫过四周,这才抬步而上。
“公子,管事便在此间之内。”义阔恭敬的低头三分,本着敬重之意,倒也没有提及其他。
“有劳。”微微晗额,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扇厚重的门业,由外而内轻敞开来,屋内的烛火似乎是更为昏暗,一时间,倒是叫风霓彝不能适应。
曼妙的轻纱静静的悬挂于房梁之上,硬生生的阻隔了眼前的视线,打起了三分警惕之意,风霓彝提步向着那中央之处移动而去。
下一秒,右侧轻纱微漾,在无形之中,却是带着一股内力直直的逼向风霓彝,敏捷的躲过那突如其来的劲风,风霓彝抬手便欲要招呼而去,但,一个错身开来,那烛火打亮之下,竟是位女子?!
手中的动作也蓦地停顿在了原地,美眸微眯,似是欲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姑娘为何出手伤人?”
青丝滑落,怔怔的垂笼于脑后,安昭尚刖泯唇轻笑,也只是淡淡的扫过风霓彝一眼,便自顾自的掀开那层层轻纱而去。
莫非,安昭尚刖正是在……而他来的并不凑巧,坏了他的好事?因此,这女子才恼羞成怒出手伤他?!似乎,也解释得过去!
不过,他可不会如此退缩,既然都破坏了他二人的兴致,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是更糟糕的了。跟随着前者脚步,风霓彝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然,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想的有着太大出入,只见那女子旁若无人的瘫坐在长椅之上,面前也只是置放着一樽一酒而已,而见到风霓彝的身影,这才缓缓的端坐起身,玉手轻抬,也同样的为他满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