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有机会再去京城,你去找玄智大师问问明远大师的踪迹,记住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还有一点,下次去扬州,记得去一趟大明寺,看看明远大师回去了没有,这件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小的能不能问问为什么?”高升一开始以为谢涵打听这些是跟那笔贪墨银子有关,也不敢多问,可这会听了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所以多嘴问了一句。
当然,他也是一片好心,毕竟谢涵才十二岁,贸然打听明远大师和徐王妃的往事,万一要惊动了徐王妃可不是玩的,上次谢澜的见喜就是一个警示。
尽管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到底谁是幕后指使,但这件事本身肯定不是一个意外,绝对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因此,他害怕谢涵也遭遇这些。
“告诉你也无妨,你是跟我父亲时间最长的人,你来判断一下这件事的真伪。”谢涵略一斟酌,便把这幅画的秘密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高升于谢涵而言无异于家人一般了,也没什么好瞒的。
“这怎么可能?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倾力相助,这得是什么交情?”高升摆明了不信。
因为这些年他从没有从谢纾的嘴里听到关于徐氏的只言片语,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恩情来?
“对了,小姐,你说徐王妃想要带走这幅画?”高升很快联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平白无故的,她要这幅画做什么?还有,她一直追问谢纾到底交代了谢涵些什么,莫非这幅画关联到那笔贪墨银子?
也只有这样对方才会想要一幅没有落款的画吧?
高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谢涵。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二姨夫贪墨的这笔银子藏在这幅画里?”谢涵再次看起了眼前的芦苇图。
她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
她已经发现了二百万两的银票,还有扬州老宅后院的荷塘以及老宅隔壁的房子,这些地方的藏银应该就不少了,怎么还有多余的银子藏到芦苇荡去?
那得是多大的一笔银子?
再则,那么大一个芦苇荡子,又是在外面,怎么避人耳目?
可这话谢涵是不能说出来的。
排除了这个原因,谢涵觉得这幅画应该就是跟明远大师有关,只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谢涵就有些把不准了。
但有一点谢涵很肯定,高升说父亲跟明远大师学过画,这说明明远大师的画画技巧和徐氏同出一脉,可能是同一个师傅,也可能是同一个时代重生来的。
当然,这一切只是谢涵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