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一提,尹嬷嬷也想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了,忙反客为主地领着大家往前院走去。
谢涵下意识地跟着大家的脚步往外走,谁知刚走了不到一丈来远,只见梁茵站住,把谢涵往后一推,“行了,都是自家人,也不用你送了,回头我们还来找你说话呢。”
谢涵这才想起来,按规矩她是不能出去见朱泓的,只得立住了,笑道:“也好,有什么事情就请姨娘和舅娘帮衬些。”
“放心,哪里还用得着我们帮衬,尹嬷嬷是老人了,办事肯定比我们妥帖多了。”纪氏捧了一句。
尹嬷嬷笑了笑,没有接言。
谢涵看着她们几个转过了二门,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里了。
略一思忖,她把司书喊来了,对着司书耳语几句,司书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梁茵和纪氏才又重新回到了谢涵身边,梁茵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礼单,说是朱泓上门给大家的见面礼。
谢涵接过礼单看了一眼,谢春生和张氏是一人六匹布,一对玉如意,两支百年人参,两套金饰,两盒雨前茶,谢耕田夫妻、谢耕山夫妻和谢耕梅夫妻次一等,减了玉如意,成亲了哥哥姐姐们又减了一等,没有百年人参也没有雨前茶,只有六匹布和两套金饰,没成亲的哥哥姐姐和外甥侄子一律是一人六匹布外加两个金项圈。
“还别说,到底是王府出来的,出手不小气,家里的每个主子都想到了。”梁茵夸道。
“那是自然,这几年尹嬷嬷没少往这跑,家里都有谁她还能不清楚?”纪氏说道。
说完,纪氏似想到了什么,拉着谢涵的手问道:“涵姐儿,你和这位二王子是不是早就认识?”
“舅娘此话怎讲?”谢涵不高兴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别不高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好奇问问。你是不知道,这位二王子有多难缠,记得当年顾錾和陆家那小子一起得罪了他,凭我们找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好话花了多少银子可就是不好使,最后还是你几句话就让他改了主意。”纪氏想起了往事。
其实,自从接到这个消息后,纪氏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谢涵的身份居然能嫁进王府,而且是嫁给王府的嫡长子做正妻,偏偏还是这位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嫡长子亲自当众求娶的,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私情,打死纪氏也不会相信的。
还有,更让纪氏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以往这位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嫡长子居然十分谦恭地执晚辈礼向谢春生和张氏磕了个头,对谢家其他长辈也很谦和,问什么答什么,全无一点不耐。
这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位霸道、张扬、蛮横的朱泓吗?
“嗐,你没听尹嬷嬷说,二王子在扬州的时候就见过涵姐儿了,后来涵姐儿又帮过这位二王子两次,对方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想求娶我们涵姐儿。再说了,我们涵姐儿也不差啊,连皇上都夸过我们涵姐儿呢。”梁茵抢着回道。
说完,梁茵拉着谢涵问:“算了,今儿你家里有事只怕也走不开,我就先回去了,改天你有空再来看你二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