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前几天她见他的时候,正好赶上他犯心痛,彼时谢涵就怀疑是因为自己说了要进宫参选所以顾铄才心痛难忍,不过谢涵那会也只是想想而已,主要是上一世顾铄的冷情留给谢涵的印象太深,以致于谢涵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魔力。
可这一次呢?难道真是听闻她要嫁给别人了,所以他又难过了?
果然,谢涵刚想到这,王婆子瞥了她一眼,又道:“昨儿三姑娘回来说了表姑娘的亲事,大公子当即就犯心绞痛了,啧啧,表姑娘你是没有。。。”
“王婆婆,这话也是你一个老人该说的?大表哥病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缘故,和我说亲有何相干?难不成王婆婆是认为我和大表哥有了私情?”谢涵站住了,黑着脸问道。
尽管王婆子说的可能是事实,但谢涵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传了出去,她就真的要没有活路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了,哎哟,老奴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事说来也是蹊跷,大公子的确是在听了三姑娘说表姑娘的亲事之后犯心痛的,不单我,整个府里的人几乎都清楚了。。。”
“王婆婆,你要这样说的话,这顾府的大门我还真不敢进了。司书,你去告知我外祖母一声,就说王婆婆说了,大表哥是因为和我有私情才病倒的,为了避嫌,我就不进去向她老人家问安了,你替我向外祖母磕个头,说这次的事情不是我的错,我也很意外,还有,过两天我回幽州了,就不来向外祖母请辞了。”谢涵说完,转身就走。
司书一听,没等王婆子回过味来,一溜烟地跑进去了,待王婆子回过神来想追的时候偏谢涵又转身往外走了,于是,王婆子一会看看谢涵的背影,一会又看看司书的背影,最后咬咬牙,命一个小丫头子去追司书,她自己则往谢涵这边追来。
“表姑娘,表姑娘,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老奴也是一心担心大公子。。。”王婆子见她越说谢涵越走得飞快,也急忙跑了几步追上去,“表姑娘,还请表姑娘念在老奴岁数大了人也糊涂了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
谢涵压根没有回头,再说她后面还有司画挡着呢,所以她一路出了角门进了游廊,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马车前。
李福见谢涵这么快就回来了,自是十分讶异,及至见谢涵黑着脸,后面的王婆子又一路气喘着追来,李福猜到肯定出事了。
“小姐,咱这就回去?”李福也不想谢涵留下来受气。
“等一下司书,司书替我进去向老夫人告罪了。”谢涵说完,也没有看后面的王婆子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倒是王婆子追了过来后见谢涵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便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
“表姑娘,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和老夫人大公子无关,还请表姑娘看在老奴也曾尽心伺候过表姑娘几天的份上,求表姑娘开恩。。。”
谢涵见她提到那年她落水后王婆子跑前跑后为她请医延药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她记性好,要不是她机警,要不是她无意中打开了几个药包,只怕现在她坟头的草也有她高了。
可谢涵一个主子,自是不屑和一个奴才去对骂,便喊了一声司画。
司画自幼在市井中吃百家饭长大的,惯会听话听音和看人脸色,故而,不等谢涵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便上前几步对着王婆子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