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栓儿好不容易刚睡着,就被外边一阵凌乱地马蹄声惊醒,后见院子里的狗听到了声响吠叫了起来,王栓儿便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带刀士兵夺门而入。王栓儿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跪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那领头的看都不到一眼直接往里走,倒是旁边的随从狠狠地踢了王栓儿一脚,吓唬道:“咱们爷来了,还不滚过去通报,误了爷的大驾小心要你的狗命!”说完赶紧追着前头领头的在后头候着。
那王栓子被吓得丢破了胆,腿软的瘫在地上起不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跌在原地学舌叫唤道:“爷···爷来了···爷···爷来了···”
走到前头的那随从听了眼一抽,遂又嗤骂道:“好个没用的孬种···”
这边一番动静早就把里边给惊动了,薛管事披着衣裳便赶了过来,边走边穿衣服,待到了外头,见到来人,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向来稳重的管家顿时红了眼,连忙弯着腰躬身迎了过去,说话都不利索了,道:“少,少爷!”
原来这来人便是那元陵城中顶了天的沈家沈国公之五子沈毅堂,人称沈五爷。这沈毅堂浑身汗流背夹,天气炎热,让人脾气也跟着上火,是以铁着一张脸,甚是吓人。见有人这般称呼他,有些诧异,一般是家中的老人才这般称呼他,便扫眼望去,见来人有些眼熟,“薛管家?”
那薛管事见沈毅堂还认得他,激动得眼中泛泪光,“没想到少爷还认得我,奴才···奴才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这薛管事原先本是府里的二管家,十年前因犯了事被打发到这庄子里头来了。薛家本是府中老人,原也是伺候着沈家少爷们长大的,是以对着沈家主子有些非凡的情分。赶忙把他请进了屋里,又大声对里边吩咐道:“赶紧的,烧水沏茶。”又亲自命人到深井打些凉水放在屋里降温,好生伺候着。
沈毅堂汗水消了脸色略微好些,问了些近薛家的近况,便起身道:“不必忙活了,姨奶奶在哪个屋子?带我去见她!”
薛管事有些诧异,原来少爷是冲着夫人···姨奶奶来得。随即反应过来,领着沈毅堂往林月茹屋里走去。
这边林月茹本是睡熟了,被外边乱哄哄的声音给吵醒,又是狗吠又是人的喊叫声,觉着外边兵荒马乱的,遂爬起来问道:“外边怎么呢怎地如此喧哗?”
玉迭闻声赶来伺候,猜测道:“小姐,应当是外边来人了,云袖与恬依已经出去打探了。”话音刚落,便见云袖那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道:“奶奶,奶奶,那···那个···爷···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