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一个冷眼看去,太医吓的直接跪了下去,冷汗直冒,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放下茶杯,叶落冷冷的开口:“救人。”跪在地上的太医连忙出声应道:“是是是,”话落,太医连忙起身看都不敢看一眼叶落,直接快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侧身而躺的南岭。
南岭的上半身衣衫褪尽,密密麻麻的针打进了南岭的血肉之中,后面上一片鲜血淋漓,太医看着南岭的后背,吓的再一次呆了呆,光看南岭的后背少说也有过百跟针,针刺进后背,想要把所有针一一拔出可不是易事,有的针甚至是刺进了骨头里,万一一个不小心针没有拔出,反而损伤了骨头,要修养好几个月才行。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协助南岭后背朝上的躺着,医者父母心,太医见南岭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身为医者自然要尽到医者的责任。
太医努力在心中告诫自己,下手一定要稳、要快。
房间里除了叶落外就只有两个宫女,太医自己不敢命令叶落,太医看了看离床不远的宫女,出声命令道:“准备酒、蜡烛、剪刀,匕首。”话落太医看都没有看宫女一眼,打开药箱,拿出上好精创药、纱布,做好这些后,太医来到洗脸盆旁,仔细的洗了洗自己的手,用毛巾擦干双手。
看着站在一旁的宫女,再一次出声道:“准备干净的温水,给南岭皇子查干净后背的血迹,记住动作一定要轻柔。”
宫女俯了俯身,拿起洗脸盆,到后厨烧了一大锅温开水,用木瓢舀入脸盆中,端了回了房间,宫女回来后,太医已经在开始着手准备要用的东西,太医点燃蜡烛拿起桌上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喝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匕首上,之后在到火上烤了烤……
等太医做完所有的一切后,宫女已经为南岭擦干净了后背的血迹,太医拿着桌上的匕首、酒、剪刀、蜡烛走到床边,把东西放在床的外侧,从药箱中拿出麻沸散,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茶杯,把麻沸散到了进去,摇了摇回到床边。
太医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宫女:“你帮我把他扶起来。”宫女俯了俯身,按照太医的指示轻轻扶起床上的南岭,南岭被扶起,太医直接掰开南岭紧闭的唇瓣,拿起手中的水杯对准南岭掰开的嘴唇,慢慢的给南岭往口中喂,基本的吞咽动作南岭还是有的,太医给南岭喂麻沸散自然要容易许多,喂完麻沸散后,太医挥了挥手,宫女会意轻轻的放下南岭,自然还是背朝上,方便拔针。
过了大概一刻钟,太医拿出视线准备的匕首,轻轻划开南岭后背上的皮肤,昏睡中的南岭皱了皱眉头,就算有麻沸散也不是很起作用。
划开背上的皮肤,太医拿起放在床边的剪刀,用酒消了消毒,夹住容易拔出的针,轻轻的往外拉,拉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太医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剪刀,用手弹了弹针尾,针尾晃动起来,等到停止的时候,太医才敢把扔下的针拔出来。
太医快速的拔出针,一根细小如小指长的针被太医扔入水盆中,针一被拔出,黑色的血就从针孔冒了出来,太医拿过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轻轻擦拭着冒出来的黑血,等到黑血停止冒出来的时候,太医扔掉手中的纱布,接着开始拔第二根针,等三根,连续拔了好几根细针后,太医额头上积满了汗水,后背全都湿了,这些针都是没有规律的打进去的,复杂交错,而且细小如发丝,稍有不慎就会把针尖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