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香琴的小姐妹哭着叫牛樊毅不要过来了,因为她收到风声,有人花钱雇了当地的一个社团组织,说是若见到有人私下过来继续调查这个事件,就要下狠手对付。那些目击者收了钱,改了供词,被劝告搬走,他们现在已经在收拾家当了。
牛樊毅一个农村娃儿,无权无势,怎么能和那些有钱人对抗,不如拿了钱回去好好生活,让牛香琴入土为安。
牛樊毅脸青鼻肿,知道一个人斗不过那些混混,也不逞勇,趁机逃脱,从牛香琴的小姐妹那里拿了行李,回去市区找沈微。谁知他打不通沈微的手机,又不知道她的住址,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到小宾馆开了一间房,凑合住了一晚。
而沈家那边,沈家的人都在为沈昱杰平安无事而欣喜,只有沈康国想起了沈微。他知道沈微怀孕了,怕她因为牛香琴的死而大受打击,又因为沈家有愧于她,心里很不安。
他便抽空给沈微打了电话,却打不通,他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又打,沈微那边还是关机状态。这个情况很不正常,他想了又想,最后给廉辛然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时候,廉辛然的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辛然,我给你煲了鲫鱼汤,趁热喝。”白晴将一个保温盒放在茶几上。
廉辛然正在吃早餐,看到白晴不请自入,俊眉紧蹙,冷冷地说:“出去。”
白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将鱼汤倒出来,说:“好,好,我待会就走。你喝一口试试,如果喜欢这个味道,我下次再煲。”
廉辛然啪地将筷子放下,不耐烦地说:“你别再弄这些东西,带上它,出去!”
白晴将廉辛然当做一个闹小脾气的孩子,不恼,反而包容地笑笑,“只要你喜欢,我就会一直给你做,不累。你要不要尝一口。”
“你听不懂人话吗?”廉辛然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将白晴递到面前的汤碗扫到地上,冒着热气的鱼汤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到白晴细嫩的手背上,她烫得嘶了一声,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廉辛然。
廉辛然一点也不愧疚,这几天积聚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神经有问题!
前几天,他在医院里无意中遇到了白晴,便聊了几句。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了端倪,居然探查到了他的病情,于是,她就频繁过来探望他了。
本来他不想被人打扰,但看在陈阳成的面子上,就没有冷脸对待白晴。如果只是朋友之间的普通探望,他能忍就忍了,但是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缠上他了,还对他表达心意。
他和她根本就不熟,两人虽然曾是高中同学,但没什么交谈。后来她成为兄弟陈阳成的女朋友,聚会的时候偶尔会说上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朋友妻不可欺,他要吃也不会碰窝边草。更何况他已经结婚了,身心绝对忠于妻子,而且他根本不喜欢她!所以,他们两人绝对没有可能!
前段时间陈阳成因为白晴擅自堕胎而郁郁寡欢,两人关系出现危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是没有缓和,这个女人明显早就有异心,不要也罢。如果让兄弟们知道白晴缠上他后,会怎么样看他?他根本没有撩过这个女人,躺着也中枪!
“你别再来了,给自己留点脸面。”廉辛然脸色沉郁,指着门口,说,“要我找人请你走吗?”
白晴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红,深深看了廉辛然一眼,抓起包包,跑了出去。
廉辛然叫人进来收拾地面,然后走到窗前坐下,没有胃口吃早餐了。
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见闪烁的那个名字,蹙眉,接通。
“辛然,沈微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