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还未走近,就见一群侍者端着破花盆,破桌角从殿里走出来,白止叫住,“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是太子他自己砸烂的。”侍者如实回答。
侍者话音还未落,殿里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她从未见过颜尘会如此失控,唯一的这次,是因为她……
面对一屋子的狼藉,白止小心翼翼地走向颜尘,颜尘背靠着墙壁,周边皆是散落的酒坛,看到有人走近,睁开了淡淡血红的眼,“你回来做什么?”
“地上凉,先起来吧。”白止说着便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手刚刚攀上颜尘的胳膊,谁知道下一刻他竟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压在身下。
颜尘周身散发着酒气,白止有些慌了,下意识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又不想拧着他来,只能软下声音,“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他捏着她的下巴,“昨夜你去了哪里?想不到你同巫咸还真是交好,竟可以住在他府上,一夜未归,既然如此,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过,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那你又回来做什么!嗯?”
白止战战兢兢地看他,她想同他解释,说她走了一夜,赶到巫咸旧居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可是张开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要流出来,她只能大大地睁着眼睛,想要将那泪逼退回去。
颜尘冷冷笑着,“从前我将你看得太重,为了你整日魂不守舍的,这才给了你机会在我的心口捅刀子,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任你戏耍了。”
白止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冷冷地笑,那双好看的眼睛上仿佛结上了一层冰霜,她的心里也渐渐升腾出寒意。
“我没有……”白止无力地说。
颜尘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抓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最终摔在榻上。
头撞在床板上,撞得她有些头昏眼花,身子也跟着抽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从榻上起身,颜尘却又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心中油生出不好的预感,白止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颜尘擒住她的一双手,然后摁在她的头顶,两条腿则压住白止的腿。
白止动弹不得,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也是这时才明白,颜尘若是想对她做什么,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从前几次,是他故意要放过自己……
“你想要说什么?”颜尘一只手固定住白止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过此时我也不想再听了,你不必委曲求全地同我解释,你不是一直想要逃离我吗?那我便成全你,只是在这之前,总该将我们迟来的洞房圆了吧?”
说着便低下头,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白止胡乱地摇着头,挣扎的时候将颜尘的舌头都咬破了,舌尖上传来血腥味,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继续同她唇舌纠缠。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零碎不清地喊着,眼泪涌了出来,她没有同他解释,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满满装的都是对她的猜忌和愤怒,在他面前,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他抵着她的额头,面目狰狞,声音也近乎凶狠,“你根本不必装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一招用多了,就没用了。”
他强迫自己同她说出狠绝的话来,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些,说罢又凶狠地覆上白止唇,手掌也隔着衣服在白止身上揉捏。
白止很怕,于是挣扎地也就更加厉害。
颜尘伸出手去脱白止的衣服,那衣服层层叠叠脱起来的确要费些力气,白止也就腾出手来奋力地挣扎,不停地捶打着颜尘,颜尘手上的动作不停,任她去打,脱罢了白止的衣服,又起身去脱自己的衣服,白止忽然聚起一股狠劲,使出全力一巴掌打在颜尘的脸上。
这一巴掌挨在脸上,颜尘愣了一愣,转而又继续去解自己的衣服,白止拳打脚踢,他却全然不在乎,衣服脱尽之后,就又重新压在了白止的身上,一边堵住白止的嘴,一边用力地分开白止的双腿……
白止哭得厉害,最后演变成了抽噎,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颜尘最终还是没有碰她,她记得他从她身上下来,从身后紧紧地环住她,显得十分受伤,“我娶你,是想待你好。”
话一出口,已经带了哭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在白止面前,他永远都无法拿出骄傲来,他始终还是舍不得她。
白止最终扭过头,盯着他问道:“你说过会放我走,还作不作数?”
颜尘望着她,整张脸都没了血色,他的脸本就白皙,这样一来,仿佛受了场重病一般,半晌后他将她揽得更紧,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止,你我这一生注定是要纠缠不休的。”
白止的身体一度麻木的没有知觉,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她很累很累,最终视线渐渐重叠,最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