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冯夷翻身沉沉睡去,司锦却靠在床头一夜无眠。
司锦心里明白,冯夷每次都是借着酒劲故意要折磨自己来的,可是每次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任冯夷为所欲为。为了这个男人,她和父君闹翻,不惜被所有人耻笑,所以既然认定了这个男人,就算前方的路崎岖坎坷,她也只能披荆斩棘独自一人走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大概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样,司锦也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夙愿。忍气吞声久了,司锦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于是开始注意观察的冯夷的行踪,在某日冯夷离府之后,司锦便使了个易容术紧随其后。
跟着冯夷来到了一个酒肆,里面的几个人司锦倒是认识,都是冯夷平日里的几个狐朋狗友。
“河神大人你老是同我们鬼混,你家里的小娘子竟然也不管管。”见冯夷过来,其中一个被唤作彭祖的男子打趣道。
“什么小娘子啊,”冯夷坐下后,独自斟了酒,说道:“是她自己赖在我府上的,赶都赶不走!”
冯夷说这的时候就像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司锦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总是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只要她努力,冯夷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可是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在这段感情中,她尝尽了委屈苦楚。
彭祖继续说道:“那小娘子生得如花似玉的,你倒也不知道珍惜。”
冯夷回想起司锦的面孔,只觉得烦闷。打个比方,酱肘子是好东西吧,可是若是叫你顿顿吃酱肘子,一连吃上几个月,任谁也会吃腻的。白止觉得将司锦比喻成酱肘子有些不严谨,可是道理都是一样的,就是说这世间再美好的东西,也总有让人失去兴趣的那一天,所以白止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只与众不同的酱肘子。
“你既然喜欢,不如送给你啊?”冯夷望着彭祖,有些玩世不恭地说道。
冯夷的一席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包括刚才说话的彭祖。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司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平静地说道:“爱一个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做过的所有努力,就被他的一句话摧毁,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