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悠平时在北海叱咤风云惯了,突然间被个黄毛丫头教训,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腾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白止的鼻子喊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还敢让老子道歉?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带着水军,抄了你的府邸啊!”
周围的几个下仙惧惮于司悠老爹的身份,都不敢招惹这个瘟神。可白止向来不是怕事的主,待宴席结束众人离席之时,将司悠拖进旁边的扶桑林就是一顿胖揍,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打得司悠怕是亲娘都认不出来。
白止之所以不害怕,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有个做西王母的干娘,因为有了这层裙带关系,白止在打人之后,还不惧于留下自己的住址,“我是鞠陵山的山神白止,明天你就来抄我的府邸啊!谁不来谁孙子!”
撂下狠话之后,白止就大摇大摆地回了鞠陵山,可是第二天没有等来北海的水军,却等来了龟婆和司悠亲笔的提亲书信。
将司悠横七竖八,前言不搭后语的几页书信组合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我最亲爱的白止,我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跟我动手,你敢作敢为的态度让我很欣赏,你我结合必定是一段天地良缘,由于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不能亲自上门提亲,还望你能见谅!”
将书信合上,白止基本可以断定,司悠一定是被打傻了。为了阻止这场孽缘,白止是好说歹说,终于推掉了这桩婚事。
自从上次婉言拒绝了司悠的提亲,龟婆对白止的印象就一直不太好。正当龟婆在院子里踱步之时,就看到白止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头上还粘着一片新鲜的葡萄叶子。
“一个女孩子家,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龟婆皱着眉头数落道。
白止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然后‘恭敬’地说道:“龟婆,您过来所为何事啊?”
“哦,对了,我们北海的大公主出嫁,这是请帖,”龟婆将手中的请帖递给白止,接着说道:“照理说啊,我们神族和魔族的联姻呢,也算得上是大排场,来得都是些上仙上神,若是平常只怕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你这来,还得是我们太子念旧情,给你求了张请帖,你就偷着乐吧!”
“那你替我谢谢他了。”白止将请帖放到一旁,然后不疼不痒地说道。
龟婆凑近‘白止’上下打量,说道:“我就不明白啊,你说你们九尾狐族不都有副好皮囊吗,怎么偏偏你生得这般普通?”
“第一,我不是九尾狐,我是只貂;第二,龟婆请你放开我院子里的假山!”
是的没错,龟婆除了尖酸刻薄之外,眼神还不大好使,白止觉得龟婆能找到这里已实属不易,只凭这一点就值得鼓掌以示鼓励。
龟婆略显尴尬地离开了假山,凭着声音努力寻找着白止的方向,“是貂啊,我就说么,你怎么那么喜欢吃肉呢,啊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来人,送龟婆下山!”考虑到龟婆的视力问题,白止又加上一句,“一定要送到山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