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事物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脸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痛彻心扉,想要将那个事物拿掉,却已然不及,因为那个东西已经从脸部钻到了他的皮肤里。
老金头也是个狠角,不然也不会卧薪尝胆十多年来谋划复仇。
他当机立断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尖利的苗刀,湛蓝的刀锋在眼神人下显得尤为刺眼。
甚至都没有半分迟疑,老金头已然狠狠伸手将右脸上的一块肉给削了下来,而那个钻到他皮肤里的蜈蚣,自然而然也被给削死了。
从蛊妪抛出蜈蚣,到老金头将右脸上的皮肤割下来,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连见惯了大阵仗的蛊妪都被他那壮士断腕的决心给吓了一跳。
老金头将脸上的皮肤削下来之后,甚至都没有顾得上擦一下满脸的血迹,只是回头怨毒的朝蛊妪看了眼,然后趁着众人叫喊连天的功夫,朝龙头山上落慌而逃,转瞬间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村长等人本想乘胜追击,但是刚才被老金头的粉末碰到的那些村民,此时已经一个个趴在地上痛得哭天喊地了,所以只能弃了老金头,调转回来察看村民们的伤情。
蛊妪这时也回过神来,朝老金头消失的方向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人群中,去帮助村长检查村民们的伤情。
怎么样,中了什么毒?村长望着村民们开始腐烂的皮肤,急切的追问蛊妪。
是植物蛊!蛊妪抬了抬眼皮,缓缓的说出这四个字。
植物蛊?这是一种什么蛊毒?我在湘西这么年,从来不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种蛊毒?村长挠了挠头,大为不解的问。
是一种已经消失的数百年的蛊毒。这时爷爷和天鸿搀扶着受伤的我,走上前来,而说话的人,正是爷爷。
消失数百年的蛊毒?村长倒吸一口冷气。
爷爷朝村长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我,将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叮嘱天鸿照看着,等一切安排妥当后,爷爷这才转身问蛊妪:“这种蛊毒在明朝年间不是就已经绝迹了吗?老金头怎么还能制作出这种蛊毒来?
没错,据传是在明朝年间就消失了,不过大家放心,这个蛊毒虽然极其恶毒,但好在村民们只是皮脍上沾了一点,不至于会丧命,假如是吞进肚子里的话,那就不堪设想了。
蛊妪话锋一转,接着又不无感慨的说:“想不到老金头居然能制作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今晚不是他们三个小家伙将老金头引了出来,估计我们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揭穿老金头,他藏的太深了。
是啊,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而已,真的想不到,他这十多年,居然在暗地里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令他如此丧心病狂?村长痛心疾首的感叹。
对了,一阳,你刚才说老金头和黑衣小鬼是父子,这是怎么回事?爷爷突然想到我刚才当场揭穿老金头的场景,不由得问起我来。
爷爷,是这样的,十多年前,老金头是辰州城里有名的祝由师,那时候他有一个妻子,还生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被辰州王家的家主,给赶出了辰州.
在逃亡的途中,老金头的老婆和儿子都相继病死了,所以他才会对王家恨之入骨。我将今晚在小窗外听到的内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