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朱琪和李运明去了趟大水塘乡的工地上走了一下,在回去公司的路上,两人还谈着工程上的事。
“运明,到这个时候你约模估计出仈激u成了,老实对我说,这个工程做下来真有钱赚吗?”坐在李运明身边的朱琪看着前方的公路说。
“恐怕结果不容乐观。”李运明握着方向盘也看着前路道:“本来zhengfu定格这是一个民生工程,价钱自然要比市场要低,加上我们又冒险压下了造价,利润更溥了,何况我们还要把承诺给住户的好处兑现给他们,那么大一个住宅区,要配套一个相应的养老院和托儿所,建好装修交付使用怎么也得好几百万,加上这么大一个工程做下来的过程有不少隐xing和杂碎的支出是预算不到的,基于以上几点,到头来能否赚钱我想我是笑不出来的。”
“不会搞不好要亏本吧?”朱琪更显得担心。
“这个倒不会,我敢肯定一句说,绝对不会。”李运明脸现开朗地看一眼朱琪。“要知道我们的运作资金本身就低,因为这是个主要投放给拆迁户的房地产,实际上是我们在跟zhengfu做买卖,根本不愁卖,资金回收期非常短,这样可节省一笔销售环节上和时间损耗的开支,可以说这也是一笔利润。”李运明又看一眼朱琪。“即使作最坏的预见,我们亏了,但是我们怎么也赚了一笔无形资产,那是很重要的声誉和造势,只要我们还要在该行业发展下去,就会给我们带来ri后的收益。”
“到这个时候你不会还愁钱愁我们的将来吧?”李运明以为朱琪担心不久的将来健生又要回到原来的模样,接着问了句。
朱琪说:“我怎么不愁,第一个工程还没着落,你们接二连三的挖坑,要是都没钱赚,我们何以为继!今天那个搞水上游乐业的人就追着我跟他谈合约方面的事,你说事情都八字没一撇,他就斗胆要跟我签合约,还不是想尽快拿钱到手,真怀疑他是不是骗子,真怀疑你们要搞这么大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李运明这回脸现无奈道:“我也觉得要搞那个水上游乐园时候未到,可是这是你项哥的志向,早知他是这样好斗,我就不应该跟他提起这个梦想,可能他真有自己的想法,要通过这个项目来漂白没来由的钱。”最后还向朱琪展露一个狡黠的笑,以此提醒项生出门去所为何事。
朱琪可没有李运明这么乐观相信项生还会大发横财,她一心就事论事的说道:“要我说是惹事才是真的,想想姓刘的那边这两天就找了我们几次,要我跟他们谈谈水上娱乐项目的事情,本来这个项目是他们要搞的,现在我们要跟他争来做,而且好象有人在撑我们不撑他那边,他找我们谈话无非是要说服我们放弃,如果我们坚持要搞他,这明摆着我们又一次要跟那帮人开火了。”
李运明沉默少顷才道:“要是能让我来作主,我宁可息事宁人,把项目让给他们做,以后好言好语恭着他们,想方设法化解他们的怨恨,让人不再视我们为眼中钉,这个想法如能达成,今后大家可互为商界友人,甚至可合作共赢,但我觉得这个愿想努力起来实在太难,你可别忘了他们曾经绑架过你,有此行径的人可见其机心之险,难保他ri不再有害你之心,尤其是看到我们发展起来争夺了他们的利益的时候。”李运明又看一眼朱琪。“所以说朱琪,今天不是我们要放弃退让就可以的,这是时势所逼,这个中原因还不止我现在跟你分析的这样而已,我也不想跟你一一分析清楚,只要你明白当下还没到艳阳高照的时候,我们还在经历战乱的年月,但我担心的是那帮人现在就要对我们起事,因为此时风雨同路的就只有我们两个,至于刘彩虹我真不忍再让她介入来,这个时候我甚至怀念起我的年生兄弟来,有他的勇敢在,起码能支撑我的信念不投降。”
听得这番话,朱琪本来彷徨的心却给激动起来,她看着李运明的眼睛也显得有怒气,这当然不是冲李运明的,是对处境压逼在心头的一种反弹,觉得继续彷徨下去非但无济于事,还会让身边的人对她感到担心,这样激怒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甚至使得身体都在微微发颤,这让李运明也感到意外。
却是在这时,朱琪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从包里掏出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今天已经是第三回出现在她手机上,给她心里真有股逼人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的手更加颤抖,为了克制住她用力按下电话的接听键放到耳边,大声说:“在那里,我现在就过来。”
从朱琪接听电话的表情反应来看,这个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很礼貌地跟她交谈的,她从中听得出来电者的诚意,也听得到对方要邀请她共进晚宴的出发点是出于要交个朋友的,但是目的没有表明,她都以生硬的语气应对着,话说得简明扼要,很容易就让人感到她的敌对之态。
“是谁打来的?”等朱琪挂了电话,李运明问道。
“这次是刘江本人,在这之前用相同电话打来的是刘海。”朱琪说:“我答应他了,六点钟在他的星光酒店吃饭。”
“我不是告诫你不要答应他们的邀请的吗,有什么事等项哥回来,他临走是怎么交待我们的,你忘了!”李运明担心道。
本来朱琪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刚才给李运明的话给激着了,一怒之下应承了下来。
“打个电话过去推掉,就说你感冒了,不便如约。”李运明一副理智的表情。
“我已经答应了。”朱琪生硬的意气还没转过来。
“情况很复杂,你去了肯定处理不来,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李运明已然料想得到,在那帮人眼里,朱琪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他们应该从吕晋荣那里得知到她异乎寻常的消息,就怕他们从诡异的迹象这方面来着眼对她下手。
“我要担心我的安全,我没法活了。”朱琪想起经历的种种危险,心下倒觉得坦然。“你不是说这是个战乱的年月吗,相对于你项哥带来的危险,我倒对他们不感到怕了,我就一个弱女子过去,看他们把我怎么着。”
“还有我!”李运明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在风雨同路。”
星光酒店也即是以前项生和赵长发赌钱的那个地方,刘江打电话给朱琪的时候正是在当时的会客厅里,与他围坐在沙发上的一帮人里面有曾经打过项生的肥婆和一起在会上与项生展开辩论的张大老板和那个姓韦的男人。
此刻刘江按断电话,表情有点yin郁地道:“这女人好硬的语气,显然摆明立场,不会对我作出让步,实际上她应该知道我请她吃饭的目的。”
听得这话,在座的三人脸se都不怎么好,肥婆甚至有点愤愤然,道:“晚上想起这女人我就睡不着,吃了安眠药也不顶事。”
“太横行霸道了。”张大老板跟着出声道:“撬下我们口里的肥肉也就算了,想不到她如此张狂,还要伸一只脚过来跟你刘哥争抢财路。”
姓韦的男人也跟着出声道:“她本是一文不值的小人物,一直都在低层挣扎,为什么今天会有如此雄心加豹子胆,在房地产上跟我们结下怨,还要在旅游度假业上摆下我们一道,真是不可一世!”
刘江以不易察觉的眼神扫过身边的三个人一眼,在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真心诚意站在与他同一阵线上,因为此刻他心里多少有些彷徨,从项生要跟他争做水上娱乐这个项目的事情上,他从中看到一些关乎他个人的要因,也隐隐察觉到未来的险象,只怕有一天有人要从根本上撬动他多年辛苦创下的江山,因此他也有一种时势所逼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能退让,所以他此刻极需要一个环境的支撑形成一种对敌的联盟。
刘江说:“商业上的竞争是无可厚非的事,竞争的法则是优胜劣汰,这个我们不能怪竞争对手,但是我们也不能退让,因为对手的获得意味着我们的失去,本来新城区的计划,我们是把娱乐生态和房地产维系起来一起搞的,现在有人要打破我们相辅相成的产业格局,你们说我们能退让吗,退让就意味着我们的前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