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项生和李运明去见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管委会临时办公室就设在大水塘乡zhengfu那幢破旧的二层楼上,管委会主任姓刘,是个年纪四十多岁,身材偏肥的人,脸上给人习惯xing的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庄重,项生第一眼见到他的印象,就觉得要拿下这个先期的拆改项目更有把握,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很有官相,大水塘乡这个搬迁工程要能给他赢得民心,必定是对他的仕途起到跳板意义的政绩工程。
进入主任办公室之前朱琪就跟项生说好,交谈过程中她不作声,顺便叮咛他要把握好分寸,给人留下好印象。
双方交谈之间,刘主任拿起李运明刚刚递到他手上的项目拟定方案大致看了个过,抬起头来说:“这份报上来的材料我粗粗看了一下,觉得有两点很让我心动,第一个是工程造价,工程造价低对乡民对zhengfu都有利,凡是属于搬迁户购买房产的,zhengfu在每平米的价格上作出一部份补偿,但是在这个前提下一定得保证建房的质量,第二个是社区的规划设计上很有创建xing,都很值得向用户推广,这下我很想听听你们对这个设计方案的理念。”
设计方案是项生花了两个通霄和jing灵一起想出来的,把构想交给李运明找专业设计公司拟了个图样,所以李运明能领略这个设计方案的要点,他对刘主任说:“是这样的,为了出台一个迎合大众化的,既要照顾到经济承受能力不高的消费者,又可满足对居住环境有充裕空间要求的住户,使得更多原本就同根生的住民对入住健生地产打造的家园社区抱有承购玉望,让住民在人文环境的亲和氛围上得到承继从前的感觉,因此我们在整个楼盘大格局内整合出三个不同的居住板块,这个设想也是基于规划给这个项目的地皮面积受限之下作出的考虑,能让社区有更多的公共空间和配套设施,同时致力于让不同承购能力的消费者能在健生手上得到一百平米上下的套间,或者两百平米以内的复式楼,甚或可以买到叠加式三层楼房,如果该方案能够报批通过,节约出来的土地就可以更大面积提供给公共空间和配套设施,至于价格我们是经过多方面深思熟虑才最终肯定这个价位的,我们保证一定在监理公司的全程配合下保质保量建好这个拆建工程。”
“如果这个工程拍板交由我公司来开发,我承诺在楼房建好后无偿出资建一个老年活动中心和一个幼稚园给乡民。”项生这句话甫一出口,即让李运明和刘主任意外了一下,李运明更是吃惊得愣住,他想不通就他们向zhengfu开出的低微利的价格,到头来赚到的钱能不能满足项生的承诺?
项生接着解释说:“做这个为民办好事的工程不是注在赚钱,而是赢得口碑载道,以期在这个开发区的真正项目上能够更好地发展开去。”
这句话让刘主任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这女人好一阵,不知是否感受到项生的想法跟他心里头的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项生更想的是要通过这个工程来洗“黑”钱,这才真正是他的生财之道。
“年轻人目光远大,有志气,我赞同。”刘主任先是面露喜se,跟着沉下脸来说:“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我不得不向你分析现实的问题,鉴于你公司受到的质疑,这两天可能要举行听证会,其它三个房产商要联名讨问你们,到时会有这方面的专家和乡里代表与会,会议上得出的意见是可以作为你们公司能不能成为开发商的参考的,你们要有准备去攻克这道难关,就我个人的意见来看,房产商的资质不是最重要的,关健是事情能不能做到让广大的乡民体会到更大的利益所在,让zhengfu感到这件事交给你们做能够更顺利地发展开去。”
项生说:“感谢刘主任的提醒和鼓励,我们明白公司在资质上存在的不足之处,目前正在加紧各方面人才的招募,关于这点我会在答辩会上有个认真的交待,尽最大的努力说服大家相信健生是能够把这个工程做好的,另外要取得乡民的信任和支持是眼下我们要去做好的事情,为此我的员工已经在向乡里宣传公司的优惠政策和设计方案。”
这时候他们听到外间传来一阵说话声,听到有人喊刘主任,象是有几个人进到了外间的接待处,刘主任刚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就给人敲响,他说了声请进,门就跟着打开,却是上次在这里楼下与项生他们碰上的那个一脸自信的张大老板,他们的目光相碰,张老板明显是脸seyin沉了一下,才对刘主任说:“有客人呀,你们谈,我们在外面坐坐。”这时那个肥女人的脸在张老板后面往里面晃了一下,看见屋里的两个人,她意外地瞪了下眼睛。
刘主任没有把门掩上,而是回过身来伸出手来与李运明和项生握手,说道:“那么在这里我先预祝你们能战胜困难,取得希望中的胜利。”
这么个暗下逐客令的表现让项生心里感到惊疑,想到刘主任会不会跟他们有交情,或者为了得到这个稳赚的工程,他们会不会买通刘主任和给他施加压力,这些都是他不能战胜的因素,最怕他们会官商勾结,互为利益,就目前来说他真不清楚姓刘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是外省新调来任职的,是个从军出身的人。
眼下他们只得跟刘主任握手道别,经过外间更大的接待处,从一帮竞争对手的注目之下走出去,那时刘海嚷了句。“朱小姐,象你赌钱这么有一手的人,干么不做个专业赌徒,何必搞房地产这么辛苦。”
项生明白这句话是分明要说给刘主任听的,就想破坏他的形象,他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说话,只得默不作声地走出门去,但是情绪多少感到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