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闹的动静大,吸引了不少人,吴氏大声嚷嚷,上官吏的怒喝均传到了外面,引得更多人好奇的往前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引得官吏怒骂。
吴氏在愣了一下后,到底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一直把握着的田契岌岌可危,一想到田地会失去,顿时什么也不顾了,撒泼大哭起来。
程木秀就站在桌旁回答官吏的问话。
吴氏冲向程木秀,咬牙切齿的扯她的头发。
成宋简脸色一沉,这吴氏当着问话的官吏的面撒泼,是把人不放在眼里,他要不制止,回头就要被官衙不知怎么治罪呢。他这村长才当了没多久,眼下这么多面前由吴氏胡来,简直是自己没脸。
他本身对这吴氏也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就不客气的抓住她的胳膊,一边冲着外面叫道:“进来两个妇人抓住她,在官爷面前无理,象什么样子。”
当下外面就叫进来两个妇人,虽说同村的,这么做有点拉不下脸。一个妇人就跟吴氏说:“这是村长让的,回头你别怨我们。”
吴氏素来泼辣尖刻,要不是不得已,没人愿意沾上她的边,回头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妇人的嘀咕,成宋简道:“你们闭嘴吧,官爷还在问话,没完呢,别打岔。”
帮忙止住的人住嘴了,吴氏的嘴可停不下来。
“你们这天杀的,欺负我一个故老婆子,不怕有报应。”又呸了程木秀姐弟一口,“你们这几个灾星,想夺我的财物,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我要告官……。哎呀,老天爷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喲……”
听着吴氏告官的话,成宋简哭笑不得。“告什么官,你这面前的不就是官吗?”
程木秀站开一步,离得远些,不是怕她,而是懒得礼她那丑陋的样子,看着就生厌。程木峰的眼神很愤怒。见状,程木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各种耍赖撒泼的货色,官吏见得多了。见自己吆喝过后,这妇人才老实了片刻又闹了起来,也不多话,眉毛都不动一下,嘴里就吐出:“掌嘴二十。”
当即官衙的长随就走上前,站在吴氏面前,二话不说,当即就是一阵“啪啪啪”的掌声响过。
掴完二十下,长随仍是一声不吭,又站回了官吏的身后。
吴氏的嘴当下就乌青起来,嘴角边浸出点点血渍,显是被打伤了。
吴氏再怎么撒泼,在村里既是个妇人,又是个年纪大的,村民再怎么讨厌也不好对她怎么样,可官吏就不一样了,他才不管你是男是女,是长是幼,冒犯到了他们,动手是最直接的。
吴氏被打得头晕眼花,要不是左右两个妇人拉住,人几乎都要瘫倒。
两个妇人的脸都有些白了。但村长让她们做事,她们也不敢放手,只好战战兢兢的低头站住,只希望自己不会被迁怒,手上也使了劲按住吴氏。
官吏又继续问话,吴氏再不敢放肆,问什么都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嘴被打得有点歪,回答时有些含糊不清。
等问完后,不只屋里的人,连挤在门口的大家都七七八八的听了个差不多。
吴氏承认自己私藏了程智海的田契,占耕土地。
官吏只是田亩税赋的,虽然无意中发现了侵占他人田地这事,但公办的话,还得程木秀给官衙里递个状纸,然后依律宣判。
也可以私了,怎么私了,他们自己定。
看见吴氏的惨样,成宋简觉得她也得到了教训,愿意在中间调停。吴氏归还田契土地,再赔偿侵占几年来相应的粮食作物等等。
另外,程木秀姐弟几个作为程元的孙子孙女,理应也该继承相应的财产,包括程元名下的土地房屋等等。
其中细节等等,成宋简做为村长,再找上几个长辈的一起做见证。到时候重新测量土地,再写份新的田契。至于房子,程木秀是不稀罕了。
程木秀如数收到赔偿后,便不再追究过往。
程木秀的目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既有村长作保,便接受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