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坐在那,伸手攥住她的右手,将一张名片塞进去,“万事无绝对。”
初春的风还很凛冽,又在大街上,头发湿成一缕缕,白色羽绒服上全是咖啡渍,狼狈得颇引人注目。
路晨星将羽绒服的领子拉高遮住了脸。
想哭却哭不出来。双手搓了把脸,天冷,所以她的身体也是冷的。
她前脚回家,后脚胡烈就回来了。
路晨星如同做贼的心虚,又无比庆幸自己抢先一步将羽绒服放进了洗衣机里。
“准备洗澡?”胡烈看她拿了干净衣服往卫生间去问道。
路晨星点头,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说自己身上都是汗,粘得不舒服。
胡烈多看了她几眼,她就更虚了。
“正好,一起。”
路晨星没有推脱,一心想着自己要先一步进去尽快冲走身上的咖啡味,所以当凉水刚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下面忍着刺骨的冷,牙齿都在打哆嗦。
“你疯了?”胡烈一手将她从水里扯出来。
路晨星身上的温度,传到他的皮肤上,真是冰得透心。
水还在稀里哗啦得流着,胡烈用自己的身体捂着她的身体,等到水开始冒热气,胡烈才靠了过去,调节着水温。
水流到胡烈身上,溅出的水花湿润了她的脸庞,就这样被胡烈抱在怀里,她似乎有在哭,又似乎没有。
胡烈继续刚才的问题:“今天有发生什么事?”
路晨星回抱着胡烈,过了几秒说:“没什么,身上粘的,想早点冲干净。”
胡烈喉头重重地沉下。嗅着她*的头发,说:“下不为例。”手向下探去,摸到了她两腿之间。
路晨星闭着眼,双手抱紧他的脖子,呼吸开始紊乱。
被胡烈抱着出卫生间的时候,路晨星整个人都是放松而疲惫的。
原来这种事,真的是一种发泄的好方法。
林采接到林赫电话的时候还是很意外的。
她这钓大鱼的计划还没个头绪,这鱼竿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到包厢时,里头就一个喝的半醉半醒的林赫和一堆七扭八歪的酒瓶。
林采走过去,往林赫脸上拍了几巴掌,“喂喂喂,醒醒。”
林赫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睁眼跟翻白眼一样,“大姐。”
林采最不耐烦两个弟弟叫她大姐,这很容易让她联想到那种头发干黄,满脸皱纹,□□干瘪的毫无美色可言的女人。
可今天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计较也没用。
“你这是为谁买醉?”林采说。
林赫坐起了点身体,视线模糊,指着巨大的液晶屏幕说:“为我曾经的女神。”
林采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这女的孩子都生了吧,你这是找女神口味挺重啊。”
林赫笑笑,也不辩驳。
林采用肩膀推了推林赫,“哎,喜欢你就去抢啊。”
“抢?我拿什么抢。林林说的对,我没胜算。”
林采挑眉:“这么没志气,不像你。”
“她现在有靠山,看不上我。”
“她凭什么看不上你。不过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女人。谁给的钱多,就归谁,她有胡烈又怎么了,胡烈能为那种女人付出多少?”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能说不要我就不要了呢。”林赫突然像个孩子,没了件最心爱的玩具,除了蛮不讲理的闹腾,没有别的法子。
林采忍不住在心里啐他一口:没用的东西。
“能有什么,女人离不开的,无非是钱和性。胡烈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东西,除非哪天他不要了,不然,谁都不能沾,同样的道理,谁沾了他的东西,他也不会再要了。”
林赫皱起眉头看向林采那张被彩灯映照显得颇为鬼魅的脸,心底生出一丝陌生感,可又隐隐觉得这话并不是胡说。
“你想跟胡烈正面对上,胜算能有几分?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结果。”林采温柔地抚摸着林赫的头发,“你跟她既然还有过去,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念旧情,没了胡烈,她自然只能靠你。”
林赫的脑神经在这一刻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