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吃冰淇淋?”路晨星提议。
“不。”胡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已经习惯了胡烈的拒绝,所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你用不了一周生理期就该到了。”
说路晨星没有受到惊吓是假的。但是细想,她除了第一次生理期被迫和他“浴血奋战”,以后逢生理期的几天,胡烈都不会来找她。
路晨星不知道这会该是感慨他细致入微还是畏惧他老谋深算。
九月份希腊游客还不少,虽不至于到寸步难行的地步,但是她想,那边的站岗军人一定烦死这些接二连三上来合影的游客。偶然会碰到一两个姿势不合规矩的,站岗军人也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no。
胡烈问:“要不要也去拍照?”
路晨星热红的脸色褪了一点,“不,不要。走吧,有点饿了。”
胡烈看着低着头快步走向前路晨星,几步追上拉住她。
“不是说饿了吗,那边可没有饭店。”
路晨星默着,挣了一下。
“路晨星,你在跟我耍脾气?”胡烈冷着声。
干燥,高温的希腊气候,也根本扛不住胡烈冷成冰渣的话。
“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脸。”
路晨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全身上下只有泪腺是最发达的。一丁点的事她都能流眼泪,且是根本收不住的那种。
积攒在眼眶中的眼泪在快要被高温蒸发的时候,胡烈动手推了她一把,不重,但是因为低着头,两颗还没藏匿起来的泪珠就落到了地上。
路晨星想遮掩都来不及。
胡烈勾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眼眶微红的样子。
胡烈眉头微皱。“床上床下都喜欢哭,你还真是水多。”
这样说着,胡烈随手用掌心抹了两把路晨星的脸。
路晨星被他用力过猛的手心擦的脸有点疼。
“走啊,不是饿了吗?”胡烈不耐烦道。她紧随其后,不敢违逆。
胡烈带她去了一家一眼看上去就已经客满的餐厅。
路晨星想他们可能要等很久了,没想到胡烈已经预定了。
他们顺利坐进了室内座位。路晨星并没有得到点单的机会,独,裁,霸道,也就是胡烈最真实的性格。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餐厅爆满的客人并且多是游客,周身充斥着各国语言甚至能听到不少国语,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奶酪和橄榄油混合的味道。
胡烈点的一杯浊白色的饮料和给她点的橙汁已经先一步呈上。
路晨星好奇,倾身看了一眼胡烈那杯加了冰块的玻璃杯。
“是奶吗?”路晨星问。
“嗯,狮子奶,要尝尝吗?”胡烈难得对她说话带着揶揄。
路晨星不说话坐直身体,听胡烈的语气,她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低头时,胡烈已经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了。
“尝一口。”胡烈命令。
路晨星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她不想喝却还是抿了一口。
茴香味?
“不是奶。”路晨星指出他欺骗了她。
胡烈说:“的确有人叫它狮子奶。”
路晨星无言以对。
菜等了会才上桌。
鱿鱼,她最喜欢的食物。胡烈点的菜她是都没有见过,但是,三种不同做法的鱿鱼,让她食指大动。
胡烈喝酒多过吃正餐,一桌子菜,路晨星吃完后发现好像大半是进了她的肚子。这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是七点零五分,正是许多希腊本地人悠闲喝咖啡的时间。
胡烈看了下手表,说:“走吧,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