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景王府王爷之女李茗兮与新任尚书颜舒喜结连理,届时皇上会来主婚,这等浩大喜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
是日,秋雨纷纷,风吹常青,冻彻人心脾。
邝邰之匆匆忙忙地赶到摘月阁,她本是决定今天回程的,可是在城门的茶庄歇脚时候,便听到旁边喝茶的几人讨论声。
“你们知不知道,三日后,景王府要举行喜事啊?”
“原来景王爷有子嗣啊?我还以为景王爷……”
“看,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景王爷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前些日子刚来到京城。听说就是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举行婚事,据说可隆重了啊,皇上都来主持婚礼呢!”
“这么大阵势啊,景王爷可是这长安城能够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不知道哪家的少爷能有如此富贵之命,攀上这个高枝,能够娶得到王爷之女,成为王爷的女婿啊?”
“听说娶王爷之女的是兵部的年轻尚书,此人寒门出身,听说叫什么,叫颜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反正这颜大人是如此好命,虽不是什么皇亲贵族,却能娶得了王爷之女,你说是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
坐在旁边桌子的邝邰之听到旁边几人你言我语,心中大惊。他们说的兵部尚书不是颜舒吗?兀自地将凉好的茶水重重放到桌上,碰撞响声惊起了无数喝茶者的注目。只瞧她倏然站起身来,疾步走向那几个讨论者跟前,将长剑剑鞘抵在刚才散播消息的那人脖颈上,冷冷开口:“你方才说什么?”
方才讲话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下了一跳,又见脖颈被长剑抵着,顿时吓得张皇无措,只能颤声应道:“我、我说王爷之女要下嫁给兵部尚书。我只是听人说的啊,好汉别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连忙求饶。
“兵部尚书可是叫颜舒?”邝邰之将剑鞘又抵了抵,继续问道。
“好像是,应该是。”男人颤抖地说着,身子不断后倾,深怕眼前一脸阴沉的男子一个不悦将他头颅砍下。
邝邰之听到此,心中大为震撼,难道唤玉连日来阴郁忧伤的都是因为此?颜舒这个混蛋,居然为了娶王爷之女,负了一心爱他的唤玉。思及此,只觉心中更为愤怒,那颜舒要娶亲王之女这件事,唤玉可知晓,还是一直蒙在鼓里?不行,她定不能让唤玉如此不明不白的。
思忖一番,放下抵在男人脖子处的长剑,转过身,疾身跑出茶庄。牵了马,轻身一跃飞至马上,猛地夹紧马腹,朝摘月阁策马行去。
……
“唤玉,你在吗?”邝邰之进了阁里,不顾嬷嬷的阻拦,一路狂奔,跑到唤玉房门前,见房门开着,便急急地唤了一声,踏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