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哈哈哈”
……
颜舒与朱温两人策马西行,约莫一刻钟,便来到了人称“开封佳境”的高埕林,此处环境清幽、树木葱葱郁郁、鸟语花香,别有一番意境。
此时朱韵儿、朱羽黎、朱友珪、朱友文以及随从已经在一处亭榭恭候多时,见颜舒和朱温下了马,赶紧从石凳上起了身迎接道:“颜大人快请坐。”
颜舒看着朱温这两双儿女,不禁喜上眉梢:“朱大人好福气啊,真是儿女双全啊。”又眼珠一转,忍不住想挪揄朱温,“朱大人府上家眷姿色甚佳,此两双儿女也长得称心如意。朱大人可真是身在福中啊?”这下一句自然是不知福,实是暗指朱温在外金屋藏娇,色迷心窍,明面上畏摄于张惠这个正牌夫人的气势,自然是不敢往家里带了,但是自己又忍不住,所以只能在外偷偷养几房小妾,供自己享乐,这些事情颜舒岂会不查得一清二楚。
朱温知道他的话中话,忙咳几声,以笑来掩盖自己的尴尬。朱友文也听出颜舒话中的意思,忙帮着朱温打着哈哈,心想这些天仙的小妾们可是自己费了好多心力找的,为了讨好自己的养父,自己可是忍痛割爱的呢。
几人见朱温对颜舒的态度也不似往日冷淡,今天倒是感觉热情了很多,心里各有盘算。
“瞧你,颜大人这回换了身份,说话都不一样了。”朱韵儿看着此时风度翩然的颜舒,目光湛湛,甚是精神,不由得反讽道。
“二小姐还是叫我阿伍的好,二小姐你这样称呼我,颜某倒不习惯了。”颜舒见这个小丫头横眉侧目地看着自己,温和得笑道,笑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吹进人的心头。
“我哪里敢叫你阿伍,我还怕被爹爹揍呢,要是在再多关我几年,我当真是生无可恋了……”朱韵儿轻声哼道。
“小小年纪,说什么浑话。”朱温赶紧斥责道,怕失礼于人前。
朱韵儿看到爹爹微恼地脸色,连忙低着头呷了口水。
“朱大人可别凶二小姐了,颜某也在大人府上带了多时,多亏有两位小姐的照顾,大小姐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二小姐伶牙俐齿、天真烂漫,真是各有千秋,让颜舒心里倍感愉悦。颜某心里愉悦还来不及呢?”颜舒赶忙压住朱温的火气。
“那颜大人更喜欢我哪个妹子呢?”坐在一旁的朱友珪没有头脑的问了一句。他总是觉得自己的两个妹妹好似中意这从长安城来的黜置使。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顿时鸦雀无声。
“自然两位妹妹都很喜欢了。”颜舒讪讪地答道,笑容可掬。这问题怎么回答都回答不好。
“我听闻颜大人在长安尚未娶亲,我这两位妹子虽不是天姿国色,姿色倒也上乘,不如效仿娥皇女婴,与颜大人共结连理可好?”此时的两个当事人都羞红了脸,什么娥皇女英,朱羽黎心里嗔怪自己的哥哥怎么这么直白,一方面有些欢喜,哥哥说出自己的心事;另一方面要韵儿一起嫁,心里有些不甚吃味。朱韵儿听了此话心里小鹿乱撞,一起嫁,一起嫁……无数个声音在心里盘旋着。
朱友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没脑子。朱温暗自里气愤地想到,自己老爹还活着呢,哪有你做主的份,愤然地再下面踩了一脚朱友珪。
朱友珪被自己老爹踩了一脚,吃痛一下,强忍着未叫出声,也知道自己说了越矩的话,便不再出声。一旁的朱友文见状心里幸灾乐祸。
颜舒尴尬地饮了杯茶,缓了神色说道:“颜某年纪尚轻,志在朝堂,暂时还无心娶妻,劳朱兄挂怀了。”
“颜大人能将儿女情长看得如此单薄,一心只为公事,真是让老夫佩服啊。来人啊,不要上茶了,给我取壶陈年佳酿来,我要与颜大人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朱温朝后面的侍卫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