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莫要生气嘛。”颜舒赶忙拉着这个仿佛在耍小性子的少女,仿佛以前那个在万人面前姿态妖娆的女子跟她毫无关系。“这样,我叫你玉儿,你叫我舒好不好。”
“你这呆子,我刚才是逗你的。”
“你居然敢逗我,看我怎么折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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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早已过去,落日的余辉照耀在这山林中别有一番韵味。
“再越过这座山我们应该就到开封府城门外。”颜舒看到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女子道。颜舒不禁佩服起来唤玉,虽然唤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走了大半天这蜿蜒崎岖的小路也未听到唤玉的抱怨,果然不可只凭相貌就看透一个人。
此时两人身上还是穿着从老伯那里借来的衣服,打扮成乡野村民的样子,不过还真是有写乡间夫妻的味道。
唤玉怔怔地看着颜舒,又看了看自己,若时光定格此时,或许是幸福地:“其实人生活在这个世间上并非要荣华富贵,要是我们就这样在这山野乡间粗茶淡饭过这一辈子也好。”
颜舒想不出那平日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儿在此时此刻会吐出这句话来,喜出望外,激动地握住唤玉的手说:“你当真肯在这乡野间生活一辈子?哪怕粗茶淡饭?”
“若是寻的真良人,与群山为伍,与溪水作伴又何尝不可?”唤玉望了望四周的景色,寂静清幽、山花烂漫。
“若他日完已己任,愿与玉儿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颜舒握着的唤玉的手又紧了紧,眼睛里的光熠熠生辉,像是暗暗许下一个重大的承诺。
翻过了山头,便看到开封城的城门,城门口有重兵把守,像是在恭迎谁,或许不是。
颜舒偷偷地从地上弄了些土抹在自己和唤玉的脸上,搞的灰头土脸,以便能够平安地进入开封。唤玉也料到了颜舒此次来河南道绝不简单,许是重要的事情,而自己一介女子,不便多问,也就随了颜舒的行为。
就这样,颜舒与唤玉就在开封城重兵把守中无人察觉地进入了城门。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在开封城门口已经看到诺殇给我留的信号。出门之前我与诺殇约好,若途中遇到不测,我们就在开封城内的惠永酒庄相会,但是我此次的任务重大,恐诺殇几人一来开封便已经被人盯住了,所以我已飞鸽传书给诺殇,子时时分悄悄带着芍儿来与我们相会。这几天苦了你,把芍儿带来能让她可以来照料你。”颜舒与唤玉进了城门,环了四周,见无人察觉,悄声道。
他竟如此心细。唤玉惊叹颜舒的心思紧密,更因为颜舒的关心而心里暖了几分。
子时时分,颜舒和唤玉就在离着惠永酒庄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下,等候诺殇。
“公子,你的手臂的伤还好吧?诺殇办事不利,还望公子责罚。”诺殇看见头发蓬乱、起色不佳的颜舒,有些担心。
“罢了,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我这几日倒是担心你们,好在你们安然无恙。”颜舒知诺殇跟芍儿等人平安无事,心头大石放了下来。
芍儿一看到粗布麻衣的唤玉,看起来好不狼狈,心疼不已,便一把拥了上去哭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你了,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就是死了我也不甘心啊?呜呜……”
“没事了芍儿,你没看到我好好的吗?”芍儿可是对她最好的丫头,在洛阳的时候就一直照料她的生活,一过这么多年一直在她身边,要说他们的关系不似主仆,更像姐妹。
“姓颜的,还好你把我们小姐完好无损的救了回来,否则你要是一个人跑了我肯定饶不了你。”芍儿看着唤玉这副样子的打扮,心想这一路自是苦了小姐,这口气不能发在自己身上,于是回过头朝着颜舒吼道。
颜舒举起双手在胸前做投降状,无奈道:“自是,芍儿姑娘教训的是。不过我还是把你家小姐平安地带了回来,所以你就放过在下吧。”
旁边的美人儿微微笑了一下。
“我想你们小姐奔波了一路上也累了,所以烦请芍儿姑娘悉心侍奉一下你家小姐。”颜舒知此时的唤玉更需要的便是好好清洗一番,这一路上难为了她。
“这我自是知道。”说着芍儿便头也不回地把唤玉牵着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