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说完按就将电话挂断,啪的一声儿,狠狠的摔在墙面上,手机立马四分五裂。
她又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
顾承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很冷,云树说,要跟他死磕到底,明明他从南山离开时,她还乖巧的说要等他回来的,为什么,不过就几天的时间,她恨不得突然他立马死掉才好。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顾承光想着这八个字就觉得可悲又可笑。
云树有什么本事儿,跟他死磕到底,可悲的是,以前,他恨不得云树去死,现在云树恨不得他去死。
他们之间难不成还真要死了一个人才能化解这场仇恨吗?
云树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她打算孤注一掷了,她手里没有什么可以扳倒顾承光的证据,有的也只是几份录音罢了。
她相信顾承光很简单的就能将这些麻烦解决。
她能做的就是给他添些堵罢了。
警察局————
a警察问:“你说顾承光先生在几年前陷害你坐牢,就凭着这份录音。”
云树点点头:“是的,这是他本人的声音,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辨别一下。”
a警察拿着笔在纸上写着笔录。
b警察问:“你说顾承光先生,曾无数次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你与他发生关系。”
云树再次点头:“是的,他曾经将我囚禁他的一栋私人别墅,南山别墅内,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可以去调查。”
a警察说:“你怎么能证明你是被逼迫的,而不是自愿的呢?”
云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嘴角动了动:“我一不要钱,二不要名,又曾被他陷害坐过牢,我躲他都来不及,更不可能主动跟他在一起,我确实是被他逼迫的。”
a警察又说:“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他qj了你,我们不可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那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颠倒黑白了。”
云树很头疼,她觉得自己现在坐在这里说的都是一些废话,没有任何用处,可是,她还是要说。
哪怕能伤到顾承光一根头发丝,她也要做。
“我在x年x月x日,在陈氏的一家私人医院流产一次,你们可以去调查,绝对属实,这应该可以算作证据吧!我重申一遍,我是被强迫的,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我被他qj下的产物,希望警察同志能为我伸张正义,将犯人绳之于法。”
云树起身,向两位给她做笔录的警察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该了解的我们都了解清楚了,案情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a警察说。
云树离开警察局的时候,晚霞已经当空挂起,地球入了黄昏阶段,正如她的人生。
顾承光带着墨镜斜靠着迈巴赫的车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云树。
“证据充足吗?要不要我给你补充两条,不过诽谤人的罪名也不小,云树,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不要冲动为之。”
顾承光嘲讽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云树走到顾承光的跟前,双眸无波无澜,情绪异常平静:“恭喜你,顾承光,这一次,赢得还是你,输的依旧是我。”
她说完,从他身边走开。
顾承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跟我回家,这两次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跟我回去,我照样会好吃好喝的一大把佣人伺候着你。”
云树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她佯装不信道:“你顾承光什么时候以德报怨过,不去痛恨一个想要害死你的女人。”
顾承光看着她,眼神有些受伤:“是啊,你说的对,我顾承光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以德报怨的人,但是没办法,谁让那个人是你呢?云树,你这样对我,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只是,这真是最后一次了,跟我回去。”
云树看这两人紧紧抓在一起的手,抬眸问道:“在我做了这些事儿后,你当真,不在意,还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好。”
顾承光重重的点点头:“会。”
云树跟着顾承光回去了。
当然,顾承光不傻,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认为云树放弃对付他了。
只是,看不到云树的这几天,他寝食难安,将她放在外面,容易生出事端,还不如继续将她囚禁在南山别墅里。
顾承光的车子开得很快,大半个小时就到了南山别墅。
沈管家看到消失几天的云树又回来了,很开心上前抓着云树的手道:“太太,您这几天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
云树挣开沈管家的手道:“我有些累了,我上楼休息了。”
她看着顾承光说道。
顾承光点点头道:“拜你所赐,我需要去警察局配合下警察同志的工作,晚上不陪你吃晚餐了,但是陪你回来睡觉。”
顾承光说完,在云树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出了别墅。
云树上楼,将卧室的门反锁,疲累的躺在大床上。
打开新买的手机,余小曼发来了信息,很简单的几个字:云树,对不起。
云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呢?
她不想多想,对不起,对得起,反正她都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楼下的佣人都睡了,云树溜进厨房,拿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回到卧室,放在枕头下面。
她从未想过,要这样做,可是,残酷的事实,逼迫她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努力了这么久,她在顾承光面前,依然还是个笑话。
可是,这个笑话,持续不了多久了,今晚就来个彻底的结束。
她不知道顾承光会不会回来,直觉告诉她,应该会。
她幻想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她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没过多久,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股酒气弥漫着整个卧室。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装睡,她知道,顾承光回来了。
枕头下的水果刀,在提醒着她将要做的事情,她的四肢都在颤抖。
“云树,云树,我回来了,呵呵,qj吗?我不介意今天晚上给你补充点证据,明天你就可以带着我的液体去告我了。”
顾承光整个人压在云树的身上,胡乱的吻着云树的小脸。
“你说,你这个白眼狼,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想要我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要你跟我双宿双栖,儿孙满堂,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去呢?”
顾承光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这是云树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是,她在关键时候竟然有些犹豫。
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将她的人生迫害致死的刽子手犹豫。
云树不要犹豫,一刀下去,这一切都会结束。
“云树,你个小白眼狼,脑袋不要给我乱动,劳资要亲你,劳资要上你一辈子,特么的,想我死,也掂量掂量你那点本事儿,我从八岁就开始学会一步一步的算计,我难道还能栽在你一个乡下小丫头身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喝醉酒的顾承光脏话粗话如连环炮似得在往外冒。
平时在人前他是高贵优雅的绅士,只有,云树很清楚,他连个普通男人都不如,瑕疵必报,你伤他一分,他恨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他全都有。
他在全球的那些喜欢他崇拜他的粉丝,全特么的都是瞎了狗眼,喜欢这种连人都不配做的男人。
顾承光已经不满足,那点点吻,他的开始去掀云树的睡裙。
“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这么难脱,以后,听着,在老子的床上,不准给我穿任何衣服,方便老子随时上你。听到没有。”
云树看着顾承光喝的通红的脸,迷离的双眼,微微一笑道:“听到了。”
顾承光突然像个大男孩一样,咧嘴一笑:“真乖,来,大爷我赏你一个吻。”
他说着就抱着云树的脑袋,像狼一样似得,狂啃。
啃的云树是满脸的口水。
云树的手已经伸进枕头下面,成败在此一举,她不想活了,她早就不想活了。
顾承光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她想,杀人偿命合情合法,她的一条贱命,换顾承光的一条狗命,她不亏。
不是吗——
云树握着冰冷的刀柄,她在想她是直接插进他的后背,还是直接插进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