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自从嫁过来以后,还是经常来铺子里,爹娘倒是一视同仁,也没说什么。
嫂子其实很会处理婆媳关系,平时和娘亲在一起有说有笑,倒是把娘亲哄的挺开心。
爹爹这些年说娘亲为这个家操劳,直接把掌家权让嫂子管。
看来爹爹和娘亲很满意嫂子,陌璃夏也为他们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而感到高兴。
过年少不了年货,这几天都是嫂子在张罗,陌璃夏做了小姐以后,都很少操心这些,记得以前在山里时,都是陌璃夏在忙活儿这些。现在倒是清闲了不少。
陌辰最近迷上了学武,没事就去府里的校场找哥哥练武。不过那小子倒是学的有模有样。这几天每天早上起了个大早,扎两个时辰马步,上午吃过饭就直接去药铺去了。
现在制药的事情,陌璃夏基本上不管,都是陌辰带着锄药在做。这小子上手很快。
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才都闲下来,吃过年夜饭,聚在堂屋里,一家人一起围着火炉子吃着火锅守岁。
陌无殇坐在上首,看到妻儿们都在,说了些暖心的话,才开吃!
“啊,师父,这个莲藕夹真好吃…”陌辰小小年纪就特别能吃辣的,嘴里辣的哈着气,还在不停的吃呢
嫂子见陌辰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呲一笑,惹得大家也大笑了起来
“陌辰,比来时长高了不少,这个年纪就是要多吃点”陌夫人拍了拍陌辰的头道
“璃儿,你这火锅底料怎么熬的,还真不错,咱们平时吃的涮锅也都是清淡的”
“很多人都喜欢吃辛辣的,这种火锅最适合了,辛辣的吃着更上瘾”
“恩,就是”
“对了,一会儿我们要守夜,璃儿你要不要跟我和娘亲一起绣屏风打发时间?”
“什么屏风?”
“是用兔毛绣的银兔闹*,是娘亲喜欢的”
“哦,啊,不了,不了”剪裁缝制衣服还行,绣东西……陌璃夏还真没那耐心。
一边女人们说着女人们的事儿,男人们说着男人们的事儿,好不热闹,阿木坐在一个小塌上抱着一堆零食吃的正香,陌璃夏看看身边的亲人,心里暖乎乎的。此刻说不出的安心。
一家人吃着火锅谈天说地,外面爆竹声声,喜庆一片,屋里火炉正旺,把每个角落都烘烤的暖洋洋的,外面零零星星开始飘起了雪花。
吃完火锅,一家人聚在大厅,娘亲和嫂子讨论着屏风上的兔子,陌辰和哥哥下着棋,爹爹在一个案桌前聚精会神的练着大楷。陌璃夏一个人躺在软榻上,搂着阿木,看着医书,看着看着就开始打起盹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舒服极了,还是被哥哥和陌辰的争执声吵醒的,屋里爹爹已经写了好几张大字,娘亲和嫂子也已经把银兔绣的差不多了。屋里还是暖洋洋的,外面的雪花已经铺满了整地。
陌璃夏伸了个弯腰,走道娘亲那里看了一会儿,又去帮陌辰走了一步棋,最后到了爹爹那里,见爹爹那熟练的大楷,手也痒痒,拿起一支,在一旁也写了副欧体。
这欧体前世宅在家里时,爷爷让她练的,说练毛笔字心性好!……
相对于陌家的温馨,此时壮丽奢华的皇宫,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
大殿里,上首一身明黄的裔帝,俯首看着台下载舞的美人儿,冷眼旁观台下两位形合心不合,梁王前天就带着大世子已经到了京都梁王府,今天是皇家宴,唯一缺席的就是太后,听说……是病了!
在场的几位听到这个消息,估计都很高兴,这太后一生无儿无女,不,以前有,不过已经死了,裔帝,荣亲王,包括梁王,他们哪一个不是少年时被那个老不死的算计过,这人做了太多的坏事,总是要还的……
裔帝不动声色的给身旁的皇后夹着菜,可身旁的皇后依然端正坐着,目视前方,看不出不高兴,也看不出高兴。不过裔帝倒不在意这些,依然献着殷勤。
落比皇后低一阶的黛贵妃,看着眼前那对,心中不禁轻嗤一声:他好后悔当时答应齐王来到着深宫后院,她这一生被这两个男人毁了!
一舞终了,梁王大声一笑“臣弟这几年不在京都,倒也知道现在盛兴的舞曲,和今天这舞相比,简直强百倍,皇兄这是选女人的水准,比选歌舞的水准简直高太多了。”
梁王一句终了,惹得裔帝和皇后直皱眉,裔君澜抓着轮椅的手此时也泛着青筋
“朕的女人,王弟自是无法欣赏,这人和人终是不同的,志不同,看什么都是厌恶!王弟?朕说的可对?”
“皇兄此言差矣,本王以为从少年时起,本王的喜好就和皇兄很一样”
大殿上的人,都能听出这梁王是个什么意思,在座的人,除了肃王和黛贵妃母子两人,在心里幸灾乐祸,其他人都对梁王这大胆的言行有所不满。
“朕可不这么认为,朕记得朕的品位和王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记得王弟正直风华时,府里可是有几个男……美人呀!”
荣亲王大笑两声“梁王兄,这你就不对了,少年时,你可不喜和咱们玩儿,这齐王养小生的喜好,倒是和王兄很像,只是……哎,可惜齐王竟敢做出这等篡位大逆不道之事,实则让咱们几个弟兄心寒……哎,王弟知道你向来和齐王喜好相同,可不要也步入齐王兄的后尘啊”
梁王被荣亲王这么一说,梁王那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表现出怏怏不乐,只见他此时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哼了一声,别有意味说道“本王自然不会向齐王那么蠢!”
“朕当然知道王弟是个聪明人”裔帝道
梁王不屑,低头大口喝了杯酒,又道“明天臣弟就回去,这几天臣弟让皇兄实则费了不少心思,大过年的,臣弟也要回去看看我那老窝,听说前几晚被人偷袭了,还差点烧了那梁王府,臣弟的爱妾都没能幸免”说着环顾着四周,别有深意道“不知是哪个鸟人,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本王死”荣亲王低头喝了杯酒,不做回答,一旁的流璟反正是来察言观色的,至始至终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裔帝倒是大声笑道“这贼人实则可恨,真会给王弟找不快呀,那是要回去看看的,免得弟妹忙不过来呀。明天,朕派人护送王弟回去”
“那倒不用,臣弟这兵马常年在外,历练的比京都的那些兵蛋子不知好多少倍,自然不劳皇兄费心”
大殿内皇后风诺言看着这些皇家很为了这政治势力争斗得你死我活。心里很是不屑,就因为上面这一把龙椅,他们伤了她为之骄傲的儿子,夺走了那个初见时她爱死去活来的裔云瀛
她一直都知,自己那儿子为了这大御付出了多少青春和血汗,少年时的澜太子,满心的壮志,誓必要统一这天下,给大御子民一片安宁,可所有的壮志,她的寄托,她那让她为之骄傲的儿子都被这些肮脏之人给毁了,无端的卷入这皇权之中,她能不狠么?有时她都在想,假如那天她没遇到裔云瀛,选择嫁个平常人,会不会她的人生就不一样了?可那样,就不会有澜儿了!
裔君澜至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话,悠然的吃着他的菜,喝着他的酒,时刻保持警惕,尽可能装作与世无争,置身事外。
下首的肃王见此,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明明应该是有朝气的年纪,却总是表现出多么深谋远虑,掌握全局的淡然,看着他那样,就觉的心中一团火,烧的自己想打人。
“听说王兄中了寒毒?怎么今天喝这么多酒?就不怕在伤了身子?”
裔君澜放下杯子,不看他一眼“寒毒嘛,浑身冷的很,百里神医说喝些小酒缓缓身子也是好的”说完扭头看着肃王笑道“说不定我这小酒喝着喝着酒把这寒毒解了……或许本王这腿也好了呢?”
肃王自是不信喝酒能治好病的,端起一杯酒道“那就王兄能快些好起来,不然等到父皇老迈以后才好,那就有些晚了”说完,笑着一饮而尽
裔君澜并没有生气,不在看他,吃了口菜道“放心,本王一定比王弟活的长寿,这腿一定比王弟走的路多”
“呵,这真让王弟有些期待呀!……不去我们打个赌如何”
“王弟想赌什么?”裔君澜皱眉看着肃王,肃王自得一笑道“就赌看谁最后能走到那上面”肃王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裔帝的位置
裔君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忙不急的优雅的又喝了杯酒,肃王以为他不敢,咧嘴无声一笑“怎么?王兄向来战场都是正当上前,今儿怎么……”
裔君澜墨黑的双眸看着肃王“本王只是觉得,这个不用赌”
“为何?王弟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
“那个位置本来就属于本王,难道?王弟是想学齐王不成?”
“哼,虽说自古皇位传嫡不传幼,可……依现在王兄的身子……恐怕……,父皇就你我两个儿子”肃王不屑的看了一眼裔君澜的轮椅
“本王这身子不是问题?真是让王弟费心了”
“应该的,毕竟关系到我大御社稷,王弟这是为百姓思忧啊!”
“王弟多虑了,这思虑过多,容易老的快”裔君澜说着那双漆黑的眼眸往肃王裆下一瞅,勾唇一笑
“哼……”
肃王皱眉喝了一口酒,几句下来,不管是占上风还是吃闷亏,裔君澜都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看着就生气,他不是很有本事?为何现在却这副模样?呵,就算这副模样,那老不死的还向着他,难道他就不是他亲生的么?为何?
裔君澜出来时路过流璟身旁,往流璟衣袖里不知塞了什么,两人都一副什么也没发生,各自走了。一场各怀心思的宴会结束,裔帝并没有去皇后的寝宫,而是直接回了御书房。
总管现在门外,哀哀叹了口气,这诺大的皇宫,就住着两个女人,皇上明明心属皇后,曾经为皇后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幸福的日子刚开始,却多出了个黛贵妃,惹得皇上被皇后怨恨,黛贵妃心属皇上,可当年用了下三滥手段,破坏了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却被皇上怨恨,哎,这三人,何时是个头。
宴会后,风诺言的宫殿里,皇后褪下了刚刚宴会时那沉重而雍容的装饰和华服,只穿着一身轻便的淡紫色罗衣,一头秀发随意的用一根紫玉簪挽起,洗去了那精致而华丽的妆容,皇后美艳的容颜少了几分雍容贵气更多了几分柔和与年轻。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个年仅四十几岁,到更像是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美丽妇人。半掩的窗外突然刮过一阵微风,带起殿中的烛火摇曳,母子两人在凤潜宫喝着暖茶,
“澜儿最近身子如何了?可还觉的冷的厉害?”
“母后,已经好多了,母后莫要挂心”
“你这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怎能不挂心?你那府里也还整顿整顿了,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人得手了?”
“这康王府也不是铜墙铁壁,有心之人为之,防也防不住…已经处理了”
“对了,前段有一个岛国进贡了一件上好的红狐皮,母后问你父皇要来了,为你做了件大氅……燕嬷嬷去拿来吧”
“是”
“母后,儿子让您操劳了”
“这是什么话,现在母后就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让你快点儿好起来,哎……对了,两年前为你救治的那位高人,可派人去找了?百里神医不是说能把膝上的碎片一个一个接起来的人比他医术还高,说不定他能治好你呢?”
“母妃?其实那人……那人已经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不肯救治?”
裔君澜对母妃的连问无奈摇摇头“是儿子没让她救治”
皇后皱眉“为何?”
“母后就别问了,儿子……不想说”裔君澜现在也乱的很,又如何和母后讲的清楚?
皇后知道儿子是个有主见的,有时事情比他那父皇处理的还要好,可今天看儿子的表情,明显不对,深思片刻,惊喜道“澜儿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裔君澜一怔,垂眸,掩去此时的神态,许久才轻轻吐出一句“没有”
“澜儿撒谎?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还不了解你?”
“母后,天色太晚,儿子就不陪您守夜了”裔君澜说着就打了个手势,谷青瞬间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王爷?”
“推我回去”
“是”“澜儿?你……真不和母后说说?”皇后在后面期盼的问道
“母后好好休息吧”说着拿起母后为他做的大氅出了殿门
留下皇后叹了口气“哪天你理清了,一定要个母后说说”
半天也没见裔君澜回头应声
“哎,燕嬷嬷,你说澜儿是不是开窍了?”
“回娘娘,老奴不知,不过老奴刚刚瞅见,王爷好像脸红了”
“是么?”皇后一听笑了“这孩子还不好意思说,哎,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该不会是那个就他的高人吧……呀,燕嬷嬷,你说那高人是男还是女?”
“娘娘,这你就难住老奴了,老奴哪儿知道?”燕嬷嬷很久没见皇后这样开心了“依王爷刚刚的样子,有可能时候姑娘。”
“姑娘倒是好,这要是男的……澜儿刚刚不愿说,会不会就是因为骂人是个男的?才会纠结与此?”皇后越想越担心,他这儿子二十几年都没个女人,难道他的喜好于常人不同?是她这几年疏忽大意了,这要真这样,该如何是好?
“娘娘多虑了吧”燕嬷嬷被皇后分析的也有些不确定了
皇后在厅里来回转了半天,最后松了口气,对燕嬷嬷道“算了,还是等他主动说吧,今天确实晚了些,都早些就寝吧”
“是,娘娘”
燕嬷嬷赶紧吩咐宫女为娘娘整理床铺,伺候娘娘睡下
皇后躺在床上许久,听得外面平静了许多,这才伸出手,把床上的被子掀开,连敲三下里侧的一个凸起出,不到一会儿,床的中央六出现了一条裂缝,皇后直接从裂缝中掉了下去,又瞬间合上,期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皇后顺着暗道刚好掉到了一个空旷明亮的密室的床上,里面居然有温泉,一个大床,有梳妆台,还有这个大大的书桌
皇后刚刚从床上做起来,就看到对面一个石门打开了,裔帝面带喜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言言?今天可是你主动找我,我很高兴。”裔帝说着激动的抱了抱床上的人
皇后瞪了她一眼“今天我是有事找你,正经儿点”
“我那次不正经了?”
“每次都不正经”哪一次不是趁她睡下了把她放下来……
“言言,我想你了,谁让你白天也不给我好脸色看,害得也不让我留宿,我堂堂一国之君,就你一个女人,还不让亲热,这传出去岂不让大臣百姓笑话?”
皇后拍了一下他不老实的手白了他一眼“早已经传出去了”
被皇后这么一说,裔帝尴尬的咳了两声
“哼,稀罕整天缠着你,你去找你那小美人,黛贵妃可是整天期盼的很,不想让人笑话,你去找她呀,在或者多纳几个年轻的妃子,我这个皇后保准不拦着”
“言言,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那黛欣儿我从来都没看上过,她的事儿都是当时齐王搞得鬼,这你不是也清楚么?”
“哼,我不想听这些让人难受的话,今天我来找你,想给你说说关于澜儿的事。”
“澜儿?可是又犯病了?”
“这次是犯病了。”皇后深色凝重的点点头
惹的裔帝一阵担心“一会儿朕就派人快马加鞭去找百里神医去。刚刚这殿里不是该好好的么?怎么突然……”
“这次不是寒毒发作,估计是相思病,而且还有可能是个男的”
裔帝不解
“裔云瀛我告诉你,我此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都是因为你被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澜儿现在都二十多了,连正妃都没有,你另一个儿子,府里可是美女如云”
裔帝无奈“这不是你说的,澜儿的正妃要他自己选,要选个他喜欢的,不让我干涉么?澜儿是太子那会儿,那些大臣们正天鉴言太子纳妃的事儿,都被我搪塞了回去,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越说语气越不足,一点也没有皇帝的威严“可知澜儿喜欢的是哪家的小姐?”
“我要是知道,还来和你商量?”皇后嗔了他一眼“只知道是两年前遇难时救治他的那个人。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人要是个男的,咱们澜儿该如何?”
“男的绝对不行,澜儿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这好男风如何了得。”
皇后现在心里无底儿“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裔帝见皇后靠在自己怀里,心里一片荡漾,手也不自觉的浮上那依旧柔软的腰肢“言言莫担心,找个合适的时间,我问问他……还有,我最近也给澜儿物色了姑娘,她做咱们澜儿的正妃,最合适不过了?”
“谁家姑娘?”
“就是陌无殇他那刚找回来的女儿,陌璃夏。我上次出使受伤,就是那丫头救的我,不然那次我真死在那了……言言?”
“老色鬼,你死管我什么事儿”皇后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担心着呢
裔帝从后面揽着皇后,偷偷笑了笑
“陌小姐不是听说名声不太好么,我在宫里都听说了,这陌家小姐听说很不识大体?”
裔帝笑了笑“那是我让人传出去的,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别家儿子给抢走了,我可是给澜儿预留好的,这人家刚回来,直接赐婚,那陌无殇不还不和我急呀,怎么说,先让人家团聚个一年不是?这姑娘也是有福相的,刚一回去,她娘就好了。再说,会医术的人,性子好,有耐心,而且平时还能帮咱澜儿医治医治,说不定咱们澜儿还真能被她调理好。言言你说呢?觉的这陌家小姐如何?”
“你倒是会算计,算盘打的啪啪响,这要是陌将军知道你算计她女儿,看他不和你急?你可问过咱们澜儿喜不喜欢?那陌家小姐愿不愿意?我告诉你,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一世一双人……哼,我没实现,可我们的儿子能帮实现,这男人太随意也不好,三妻四妾的,宅内的事儿都顾不过来,还怎么有心思管这么大的国都。我这个未来婆婆,也是个通情理的,自己受过的寂寞,可不想让儿媳在自己儿子身上体验一遍。不许自己夫君纳妃,那也不能纵容儿子胡来,不然我岂不和太后一样了?”
“言言……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一生就错了那一次,你都不愿原谅我?言言寂寞了?寂寞了可以敲床帮,我可是随时等着呢?”
“滚开,不要脸!”
“我这堂堂一国之君,在言言面前什么时候要脸过?”皇后对他这套已经习以为常,嗔了一眼后道“那你要快些问问澜儿怎么回事,不然我这心里老担心。”
“恩……”
一边……
康王回到王府后,吃下百里为自己调制的解寒毒的药,可总觉的,这几天不见其效果,身体越发的寒冷。
管家让人在屋子里生了好几个火炉,才算好些。流璟收到裔君澜的小纸条,赶紧通知江映寒,过来!
裔君澜喝着暖好的酒,风轻云淡道“我想让梁王这次有来无回”
“哈……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和展宸早就在他回去的路上布置好了。”流璟笑着道
“这次可要谨慎些,他那个儿子可是比他还要阴狠”江映寒外面飘雪,里面他拿把扇子呼扇呼扇的
“哼,放心,治的就是他那种人,我们有内应,这次我们不来硬的……智取,知道不?”流璟
“智取好,要活的”江映寒
“哼,王兄,我那皇伯伯和父王,斗了这么多年,就在乎那点儿声誉,什么兄弟不可欺。这百姓们才不管你这些,百姓看到的是那梁王如何欺压百姓,他那儿子如何强抢民女。他们要早想咱们这样,直接杀了,咱这大御,早就太平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要是能这么简单能杀掉,那梁王不知死呢多少次了,智取不错。”
流璟看了看裔君澜的腿,猛的喝了一口酒“哎,说的也是”
“和我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流璟一听,连忙放下酒杯道“我们预计的是在他的封地,到无人坡那里……”
“我觉得,就这样不知不觉也太浪费机会了,我们可以一石二鸟,这次来,北野丞相和梁王走的太近了,不过我听说梁王不把北野放在眼里,你说北野心生记恨,会怎么样?”裔君澜
江映寒一听,扇子咔嚓一合“妙,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