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手指头却在不断磋磨,似在感受刚刚那触感,林未整个人都雷的里焦外嫩,他这辈子只被一个人打过屁股,那就是林东。
两人在床上厮混的时候被抽的哇哇叫,配合现在,祁东看起来正派的很,林未登时就受不住了,愤恨的恨不得把祁东掐死:“你那天喝酒跟我说,什么你媳妇儿死了,你都不敢跟他合葬。”
“还一直叫着‘薇薇’‘薇薇’,你今儿听了人小姑娘名字,啊,整个人都走不动路了。”林未说着不知怎的就有些酸,他自己都没察觉道:“还怪我误会,放开我,不要命了。”
说着他威胁的看着祁东,谁知祁东语气一沉,嗤笑道:“酒后胡言乱语你也信,我确实……曾经有个很爱很爱的人没错儿,但是他不叫薇薇。”
“很爱很爱……”林未缓缓重复,蓦然小声问道:“现在还爱吗?”
祁东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以后你就知道了。”
“没劲。”林未挺理解祁东的,就像他忘不了林东还总把祁东认错,看着有时候跟林东如出一辙的祁东,心神不定:“那你梦里怎么老叫‘薇薇。”
祁东闻言颇为不好意思道:“那什么,说出来你别笑话。”
他一个铁血老爷们,此时脸微微发红,不大敢与林未对视:“我母亲……乳名薇薇,她活着的时候……非让我和父亲都这么叫他。”
这大逆不道的孽障,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把人乳名拿出来招摇撞骗。
林未登时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再看祁东俨然情绪十分低落,缓缓放了开他道:“包扎吧。”
似乎想起父亲母亲悲伤难平,心绪不定,林未有些不落忍,觉得自己太能脑补……现在还揭开人家伤疤,祁东定是和父母关系特别好,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失父丧母之痛……谁也安慰不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另一条绷带绕到胸前,祁东忽然笑笑揉揉他的脑袋道:“小脑袋瓜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么着看在林未嘴里就是强颜欢笑,林东为他与父母决裂的画面好像遇与此重合,林未恍惚了一下笑道:“能有什么,曼曼……”
“好歹是你小徒孙,我说了你别不高兴。”祁东不置可否的笑笑:“李特师这人……古里古怪的,谁知道他说认你做师父是怎么回事儿,别说我小肚鸡肠,事事还是小心为上。”
林未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你,拿曼曼做人质。”
“也不算。”祁东指指自己的伤口,林未赶紧继续,只听祁东慢条斯理道:“将来你若真研制出了方子,树大招风,你太年轻,这个国家……”
祁东哼笑一声:“有些事儿只能想想,李曼在这儿,到时候就给她也挂个名,少年天才你是头一个,她就是第二个,到时候你为正,李曼为副。”
林未身子一僵,祁东这是让李曼为他打掩护呢,如果他一个人研究出的话,福兮祸所依,这事关整个国家……他不一定受得住,但加入李曼就不一样了……
“别说的跟大太太和二太太一样。”林未撑不住直乐,实在是祁东这语气太好笑。
祁东失笑,揉揉他的腰:“怎么?迫不及待从弟弟变夫人?”
话音刚落就疼的倒吸凉气,林未在他耳边哼笑:“有你这样的大哥么?李特师能同意?”
“他倒是不想,想自己上了。”祁东疼的声音都有些闷:“你别看他整日疯疯癫癫的,能走到这一步,他那性子还一点事都没有,霍家都动不得他……”
祁东睨了林未一眼,慢条斯理道:“上面有人呢,李曼的另一个父亲,国家药监局局长。”
林未嘴巴顿时成了‘o’型:“不都说李特师妻子早死了吗?”
“他都没媳妇儿,死什么死。”祁东忍不住嘶嘶叫:“轻点儿轻点儿宝贝,要命呢。”
“跟谁学的?!叫谁宝贝呢?!”林未被他叫的满脸黑线,不知什么时候他跟祁东关系越来越好,但这家伙有时候嘴上就是没把门的。
偏偏祁东这玩意儿嘴上乱叫,偏偏就是个扑克脸,看得人尤其想揍他,这点跟林东太像了,林未不可抑止的怀疑,俩人真不是亲兄弟吗?!
“对了,过两个月就是小北生日,你别忘了给他准备个礼物。”
“知道知道,他暗地里提过多少回了。”林未失笑,随即肃了脸色:“有件事我还是跟你说一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小北的腿能治吗?”
祁东点点头,林未咬咬牙,趴到他耳边小声道:“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我可是多嘴一句,小北那是……中毒了。”
“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对吧?”
林未一愣,点点头,就见祁东整个人气势陡转,一丝温和也不见,冷然道:“我查了五年,但那人做的太好……小北的腿筋脉健全……”
林未实在于心不忍,他想不出来谁跟祁北这么大仇,缓缓道:“按说是能走的,但是这毒太霸道,而且婴儿的时候已经蔓延全身,这么多年,想要排出来不是简单的事。”
“容你多操心。”祁东叹口气,扭头看着他道:“别纵着他,该揍就揍,没必要惯着。”
林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不敢与祁东对视:“你这大哥当的……”
“这事儿别说出去。”祁东丝毫不在意:“小北也别说。”
“我知道,就是跟你说说。”林未说完自己就是一愣,轻咳一声道:“那什么,待会儿吃什么?”
祁刚带着祁北去医院了,祁镇被气走了,李曼出去玩了,家里就他们两个。
“带你出去吃。”祁东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