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不愧是最受帝王宠爱的皇子,这东宫的主殿宏伟至极尽现奢侈。
乔锦娘入了主殿之后,便见如玉跪在大殿之上。
她瑟瑟发抖地道:“太子殿下,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敢来诬陷于你呢!”
坐在主位之上的陆宸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道:“你说,去知味阁之中找乔二小姐是受了宫中贵人的所托?是哪个贵人?”
如玉道:“殿下饶命呐,我若是说了那人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陆宸声音极冷,“你若是不说,孤这会儿便能够要了你的性命!”
如玉连连下跪磕头道:“是庸王爷,庸王爷命我去找的乔二小姐,我怕我家三少爷会得罪了庸王,所以才听了庸王的嘱咐的!”
陆宸摆摆手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十大板再送回李府之中去!”
乔锦娘出来道:“不必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就让她走吧。”
陆宸挥挥手,显然是同意了乔锦娘的话,轻饶了如玉,他走到了乔锦娘跟前道:“这会儿你亲口听到了,是庸王所为?不过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他应当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
乔锦娘放下了团哥儿,道:“我的生辰之时,庸王送了我一块羊脂白玉的如意,后边在街上相遇时,他又来找我寒暄”
陆宸道:“都快四年了,庸王的脑子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本来还以为他找了乔若枫就已经够蠢了,竟然如今还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乔若枫?”乔锦娘问着陆宸,“这和若枫有什么关系?”
陆宸缓缓道:“庸王想要拉拢侯府,早就在边境的时候就与乔若枫通信,数月前,乔若枫在洛阳给外祖母贺寿时,与庸王相见,且定下了终身,此事暗卫早已过来禀报。”
乔锦娘摇着扇子道:“你这么说,不会是故意针对庸王的吧?”
陆宸道:“他?我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一个蠢笨至极的货色,也就骗骗一些愚昧文人与闺中的千金罢了!”
乔锦娘见着陆宸这般嚣张,道:“可是当年,害你失忆之人也是他吧?你都能中了他的圈套可见你更愚蠢!”
陆宸不悦道:“三年前,我不是中了他的圈套,而是不忍心百姓受苦,也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枉顾一县百姓的性命,你这般说,可是在关心我?”
乔锦娘道:“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在关心团哥儿,皇室斗争凶险,别牵连到我的团哥儿就行。”
陆宸道:“这是自然,我一定会护好你们娘俩的!”
乔锦娘轻嗤道:“我马上就要嫁给李赟,用不着你护,你还是护好团哥儿吧!”
陆宸咬牙道:“有了如玉,你还要嫁给李赟?”
这时,糯米紧张地在外边望着,乔锦娘便让着糯米进来道:“怎么了?”
“小姐,荣王府的人来说,府中老夫人命刘小姐与管家去了王府之中寻您,让您快快回去。”
乔锦娘不舍得看了一眼团哥儿,不顾他的哭喊,便狠下心离开了东宫。
匆忙回到了侯府老夫人的院落里,她老远就听到了乔若枫的哭哭啼啼的声音:
“祖母,今日孙女儿去荣王府找福安郡主时,郡主说了,她从未见过二姐姐。
那二姐姐时常去荣王府是去做什么的?那些宫中才有的金首饰又是何人给的?”
“说不定她老早就和庸王殿下有了苟且!
可是如今大伯母却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打了我娘一巴掌!
祖母您一定要为我娘讨回一个公道呐!”
乔老夫人这么多孙女之中最疼爱的便是乔若枫这个孙女,听到她这般委屈,老夫人心中也不好受
乔若水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孙女早就说了,一个乡下来的,即便是流着侯府的血脉,也定是一副穷酸样!
想必嫌弃母亲找的亲事太差了,自己眼巴巴地去勾引庸王做侧妃去了!”
侯夫人恼的不行,“都闭嘴,我相信锦娘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