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还未等夏凉答话,朱门界中传出阮琉蘅急切的声音:“阿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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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朱门界后,阮琉蘅便与夏承玄兵分两路,由夏承玄来对付她不能诛杀的魔修,而她则进入朱门界内与魔兽对战。
此时朱门界内的魔兽,与“朱门殇”时的魔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函古纪魔尊穆锦先居然在人间活了数千年,不知道暗中培养了多少魔修魔兽,魔尊可以支配魔界力量,本就可以加强魔兽的衍生速度,更何况是这么多年。
曾经的魔兽入侵人间,也是穆锦先的手笔,而林续风又得到了魔界令牌,人间魔气大盛,朱门界的魔兽数量绝不比入侵人间的数量少,甚至等级更高,其中不乏相当于人修化神期的六阶魔兽,便是七阶魔兽也有不少。
一入朱门界,里面的天空已经漆黑一片,里面的山石树木都已经光秃一片,只有密密麻麻的魔兽不断向前冲击朱门界,看到阮琉蘅进入结界后,又是毫无章法地向她冲来。
阿鲤当仁不让地冲了出去,而阮琉蘅却不能开启紫微魔域,魔域中的力量只会让魔兽更强大。
但她仍是一名剑修,且还是阵法宗师!
焰方剑毫不留情地斩向魔兽,她左手不停掐诀,魔尊的完整传承使她修习了更多上古阵法,只一挥袖,四柄元神小剑飞出,朱门界的天空立刻铺满阵图,上方无数大阵,映照下方魔兽。
“轰”“轰”“轰”……
不停有魔兽陷入阵盘,阮琉蘅剑下已不知疲惫地斩杀了无数魔兽,但魔兽的数量仍然未减少,彼岸之门的封印已经松动,大量的魔气从中涌出,那才是魔兽杀之不尽的源头。
此时她才突然想起师兄穆锦先死后曾经进入她的梦中,对她说过那句话。
“……你的记忆,要去彼岸之门……”
阮琉蘅看向彼岸之门的方向,她此时心中没有迷茫,但彼岸之门后面究竟有什么在等待这她,却是魔尊传承了丝毫都未提及的。
那里会有她的记忆,也许还有这一切的真相。
然而却在这时,即便被神谕之障覆盖的朱门界,也产生了一种规则动荡。
魔修的阵营中虽然只有林续风,但丰澈和萧快雨却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出手,若是阿玄只对付林续风还好,若是遇上那两个老练的魔修,未必不会吃亏!
阮琉蘅心中一急,立刻通过本命剑与夏承玄传音询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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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琉蘅自朱门界出来,便感觉道人间界出现了变化。她也是渡劫期修士,几乎不用推演,便脸色震惊地看向夏承玄。
“你,你居然是……”怪不得已经是渡劫期修为!
夏承玄有些无奈地扯了她过来,撇撇嘴角道:“是啊,似乎一不小心,就被老天涮了。
“可是阿玄如果是一界之主的话,那,那么……”天道宠儿和魔界至尊,难道两个人要敌对吗!
夏承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总的来说,就是老天算到了我的阿阮会非常非常厉害,所以把我制造出来负责给阿阮添堵,哼,我怎么会做那么愚蠢的事,而且既然都是我的财产的话,无论是阿阮还是世界,我都得好好抓住……”
太好了,阿玄不会跟我打起来!被闷在夏承玄怀里的阮琉蘅立刻睁大了桃花眼,等等,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你这样把一切都当做私有财产的行为是有违人和的,世间万物都有他们自己的——唔!”
突然有温热的嘴唇覆盖在她的唇上,霸道地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阮琉蘅在这一瞬间,无论是大脑还是识海居然都陷入一片空白,身体似乎过了电流,颤栗的酥麻感让她束手无措,只能任由他更强硬地深入。
……
当他夏承玄松开她时,阮琉蘅还有些迷蒙,唇还未合上,就这样娇艳欲滴地看着他。夏承玄又忍不住亲亲她的唇角,明明是毁灭世界的魔尊啊,却还会一本正经地讲一些大道理。
可他却最爱她这幅模样。
从他第一眼看到阮琉蘅时,就已经被她吸引了。
“阿阮,你听我说,”他低声道,“是你的觉醒,才带动了我的觉醒,当我的修为达到渡劫期时,传承已经将一切告之我,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与最初天道制定规则的初衷已有不同。你不是嗜杀的魔修,而我也不是坚定的救世主,我有预感,此事的真相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我们两个人,只怕在最初就成为棋子。早在璇玑花入我二人元神血脉时,便注定了我与你的牵连,这第九纪年的变故,恐怕是一场魔与道的博弈。”
阮琉蘅慢慢褪去了羞涩,细细思索,亦是点头道:“师兄也曾在梦中说过要我小心你……看来他已知你的身份。”
夏承玄挑眉,正想继续说,却被已经在旁边围观了许久的夏凉打断。
“你们两个人!到底要不要听我的来历啊!”被两个人腻腻乎乎已经折磨到忍无可忍的夏凉终于挥了一下爪子,八相盾魄砰砰砰落在身边。
夏承玄眼睛眯了眯,冷笑道:“知道我身份的,还不止一个呢!”
被他这么一瞪,夏凉尾巴炸毛,心里悲伤成河。
没良心的,白把你拉扯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