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圣道:“既是如此,你还不放开我,刚才你绝我命根子的那脚,我不追究。”
提到命根子,朴圣不禁觉得下身疼痛不已。
孟钰笑道:“圣火教我是听说过,我还听说过圣火教四大护法个个本领高强,可是你今晚就这么轻易落在我手上,倒让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圣火教的护法。”
朴圣急道:“你敢质疑我。”
孟钰笑道:“我也不想质疑你,实是圣火教的教众十几年未踏入中原,为何你这个圣火教的护法现在在此。”
朴圣冷哼一声道:“那是我圣火教的机密,就算死也不能告诉别人。”
孟钰笑道:“你真的打算至死不渝?”
朴圣想起孟钰的手段,冷汗直流,强笑道:“我既然叫朴圣,好那口阁下自然可想而知。我听说中原美女众多,便偷偷混入中原,猎猎艳。”
“原来如此。”孟钰笑道:“你还是不老实。”
朴圣一听,面露惊色,急辩解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
孟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圣火教这番入中原是为了来救飞火神君来的。”
朴圣一听,眼睛打量着孟钰,惊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钰笑道:“男人。”
朴圣大笑三声道:“既然知道就好,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了我,不然教主一统江湖之日,我便把你搓骨扬灰。”
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孟钰自然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
孟钰道:“这么说来苏家庄是你们放火烧的?”
朴圣大笑道:“虽然不是我烧的,却是教主烧的。”
孟钰急问道:“苏云现在何处?”
朴圣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孟钰道:“看来,我还得往你裤裆部来一脚,你才长记性。”
朴圣一听急道:“别别,我说。”
孟钰道:“说吧。”
朴圣道:“苏云现在教主手上。”
飞火神君手上?孟钰问道:“飞火神君现在何处?”
朴圣道:“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正去执行一个消灭中原武林的阴谋。”
阴谋?孟钰心里一震,急问道:“那是什么阴谋?”
朴圣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孟钰问道:“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孟钰奇道:“你身为四大护法,怎么连你都不知道?”
朴圣道:“教主对这场阴谋极为看重,亲自去布置实行,我确实不知道。”
孟钰心里苦恼,飞火神君那么看重那个阴谋,想必真的有可能消灭中原武林,一统江湖。
突然间,西楼院传出火花闪晃,想必是白玉箫已经离去。
孟钰不想再耽搁,含情的摸了摸朴圣的脸腮道:“再见啦!亲爱的朴圣,有机会我们再玩捉迷藏游戏!”
玩游戏?经过刚才孟钰那一脚,朴圣的命根子算是废了,现在就算四大美女赤裸身子站在他眼前,只怕朴圣也不再感兴趣。
才走几步,孟钰笑道:“我差点忘了请你吃野果。”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个做假胸的野果,用鼻子闻了闻,笑道:“虽然有些怪味,但想到你口味那么重,肯定不会嫌弃。”
一边说,便要往朴圣嘴里塞去,朴圣紧闭嘴巴,似乎他很不喜欢吃孟钰手里的野果。
孟钰笑道:“不吃也得吃。”
出手点了朴圣的笑穴,朴圣便开嘴大笑起来,嘴巴才张开,孟钰便将拳头大的野果塞进朴圣嘴里。
朴圣呜咽着,一脸痛苦。
孟钰笑道:“味道不错吧,下次见面我再请你吃个够,再见。”
话没说完,人已远去。
朴圣只能睁大仇怒的眼珠,瞪出无尽怒火,可惜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溜走,连声音都无法传出,够他受了。瞪到后来,他竟然哭了。
又有哪个男子能忍受得了绝命根子之怨,何况还无言以对?
然而话又说回来,这些全是他所自找的,怪不得孟钰。
弦月正空,天清一片墨绿,北方很快可以辨别。
孟钰不加思索,朝北方遁去。只转过一道竹林,果然见着了白玉箫。
孟钰落在白玉箫身旁问道:“怎么样?”
白玉箫道:“一切顺利!只是没有找到苏庄主。”
孟钰早已从朴圣嘴里知道苏云并不在这处宅院,所以白玉箫没找到人,他也不觉得奇怪。
孟钰笑道:“没找到没关系。”
两人看着冲天的火光,孟钰不禁道:“乖乖,这火烧得够旺的,你小子这是烧了几件房间?”
白玉箫笑道:“我在那宅院各处都放了一把火,我今晚受的鸟气,可不打算就这么放了这见鬼的地方。”
孟钰笑道:“没了老窝,朴圣只怕非找我们玩命不可。”
白玉箫笑道:“我看我们脱掉这身衣服,他便认不出我们来了罢。”
孟钰早就想脱去女儿装,料想现在在江北,肯定不会碰到苏冬梅,两人脱去身上女子衣物
便往深暗林区遁去,笑声却不断。
才奔不及五里,忽有人从林中深处跃出,一把将他俩拦住。
来人身手矫捷,轻功绝顶,蜿蜒飞掠于林木中,衣衫翩翩飘飞,竟一点也未碰上一枝半叶,潇洒的落于一处较高的凸石上。
淡谈月光投射他的白衣,闪出淡青光彩,有股玉树临冈之气。
孟钰和白玉箫突见有人拦阻去路,心头也震愕不已,尤其对方身手如此之高绝。
白衣人转过修长身躯,负手而立,他五官端端正正,配合十分恰当而俊俏,二十七八岁左右,头挽单髻,缠上一条束云巾,斜斜挂向后方随风轻舞,给人一种飘逸感觉。
脸容虽俊俏,但高挑眉毛因过份缩聚于眉头,现出明显一道深痕,傲然之气尽露无遗,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声音冰冷道:“那把火是谁烧的?”
孟钰瞄眼瞟向他,对他此种态度也甚不屑,冷道:“是我。”
那白衣人声音冷冷道:“你们为什么要放火?”
孟钰笑道:“我想烧便烧呗,难道你这个无名小卒想要多管闲事?”
无名小卒?白衣人似对他不识自己,感到怒意,眉头一挑,冷道:“在下痴血。”
“什么痴血、吃雪?”孟钰调侃道:“没听过,我只听说过吃饭,没听说过吃雪,怪不得阁下一嘴冰碴子话。”
“你!”李怜花已带怒意。
“别什么你你我我,卿卿我我!”孟钰截口捉弄道:“我看你倒像是肚子饿疯了,连名字都不忘要吃!可吃什么不好,偏偏取吃雪!”
痴血听及孟钰的话,脸情变得十分怪异,不久才渐渐平息,恢复冷静,淡淡道:“湖边那楼阁真的是你放火烧的?”
孟钰闻言,笑道:“莫非你和那朴圣是一伙人?没想到追兵如此快就赶到。”
痴血冷道:“我在问你!”
孟钰笑道:“不错,是我俩烧的,别说是小小楼阁,就是整座元大都,若不高兴,照样烧得它闪光。”
白玉箫也笑道:“只烧这楼阁已算是客气了,要是平常,我们还会把人杀个片甲不留。怎么?你现在是来送死来了?”
痴血突然怒极而笑道:“很好,有种!”
“种”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个俄虎扑羊,双掌尽吐,从天而降,罩向了孟钰个白玉箫。
白玉箫见状,也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射向他,奋不顾身的想阻挡其攻势。
孟钰心惊,对方已近在飓尺,而且掌风逼人遍体生态,一时如坠五里雾中。
但白玉箫看来,也不过如此,凭借自己一身强劲内功,准备硬接这掌,大喝过:“来吧!”
露出一个大空门,只听白玉箫一声哀嚎,痴血的一掌击在了白玉箫身上。
痴血一掌劈出,突然愣楞地盯着白玉箫.未再作第二次攻击,似乎对白玉箫挨掌而没有倒地不起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
白玉箫见痴血未再攻击,又飞回到孟钰身边。
孟钰笑道:“怎么样?”
白玉箫揉着左胁,痛叫又苦笑道:“奶奶的!这掌真要命,火辣辣的,不过别担心,我最少还能挨上他三百掌,累也要把他给累死!”
痴血亦落在地上,一脸惊愕,像突然见到魔鬼似的,惊诧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孟钰笑道:“我们是谁,关你什么事?”
痴血冷冷道:“你们真不说?”
孟钰戏谑道:“我叫吃饭,吃酒,吃肉,吃馒头,吃包子,你随便挑一个罢!”
痴血听出孟钰的嘲笑,突然眉头一顿,又再出掌攻击,只一刹那,他已连劈向孟钰身躯十余掌。
但孟钰身子抖动,痴血击出的掌势连孟钰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痴血出手之快之很,但见击出的数掌皆被孟钰避开,掌劲不禁加大,但还是被孟钰轻易避开,几十掌下来,竟连他的衣服也没有碰到。
此现象,看在眼里,痴血直冒寒意。
孟钰定定地站在原地,鄙笑道:“再来啊!有胆就把我打倒!否则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痴血脸色变幻不定,终于在一次深呼吸中,他平息了怒意,恢复先前之潇洒。
他淡然轻笑道:“怪不得朴圣栽在二位手里,原来二位是武林高手!却不知属何门何派?”
白玉箫笑道:“无敌门。”
痴血愕然道:“江湖有此帮派?”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孟钰得意道:“是我二人所创,怎么?没听过吧?”
痴血冷笑道:“现在听过了。”
摸不清孟钰和白玉箫的底细,痴血不禁更瞧白玉箫几眼,仍然感到狐疑问道:“你当真未曾受内伤?”
白玉箫奚落道:“我受不受内伤,你不需要怀疑!”
痴血淡然鄙笑道:“在我掌下,很少人能不受伤!”
他似乎认为白玉箫受了伤,只是在强行抑制罢了。
孟钰嘲笑道:“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怀疑,你那几掌用来拍苍蝇还好,这种事没什么好怀疑,事实不就摆在眼前?”
痴血顿觉又被捉弄,怒目已泛杀机,但不知为何,又自压抑了。
“二位果然是高手!”他笑得甚欣喜。
白玉箫笑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想逃还来得及!”
痴血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是应该逃了才是。”
他的笑声,反而把白玉箫和孟钰给惊住了,方才还想置人于死地,现在又变成如此的兴奋。
孟钰不禁问道:“老兄,你该不会又是是个疯子吧?”
痴血笑声已止,平心静气道:“我很正常。”
“通常有毛病的人,都会如此回答别人!”孟钰奚落一笑,又道:“不过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痴血已负起双手,神情悠闲道;“我不想再杀你们俩个了。”
“笑话!”白玉箫和孟钰也负起双手,摆的比他更拽。
白玉箫笑道:“本门主岂是任人宰割的?说不杀就不杀?我可还想宰了你呢!”
痴血淡然一笑道:“二位要杀我自然轻而易举,但只怕你们不敢。”
“哦?”孟钰和白玉箫心奇,孟钰道:“看来你好像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