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户打扮的男子一听,笑道:“小兄弟叫我何事?”
白玉箫笑道:“有没有水,我二人想向您掏口水喝。”
那猎户一听,笑着从腰间取下一只水袋,递给白玉箫,白玉箫喝了几口,不禁笑道:“好清凉甘甜的水,好似山泉水。”
一面说着一面将水袋递给猎户。
那猎户接过水袋笑道:“小兄弟好舌头,这袋水便是刚才我从山上水涧之处装的。”
孟钰道:“兄弟是家住山上?”
那猎户摇头道:“非也,我不过是住在山下村庄的猎户。”
白玉箫和孟钰醒悟。
那猎户道:“却不知二位是哪里人,我在这一片村庄树林里行走多年,确实没有见过二位。”
孟钰想了想笑道:“我们是山下酒铺蔡老头的远房亲戚,如今来看望他,见他父女腿脚不利索,顺便帮他打一车柴火。”
那猎户一听,笑道:“说蔡老头腿脚不利索我倒是信,说菜花腿脚不利索,我却不信。菜花的力气大如蛮牛,可不输男子。”
菜花力气大,孟钰和白玉箫自然知道,孟钰笑问道:“看来你对菜花很了解嘛。”
那猎户笑道:“几年的邻居,每天相见,岂能不识得。”
几年的邻居?孟钰和白玉箫一听,不敢相信。
白玉箫惊奇道:“菜花父女不是本地生长之人?”
那猎户奇道:“你们不是他们的远方亲戚?难道连他们几年前搬来这里的都不知道?”
孟钰和白玉箫心里再次震惊,孟钰道:“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不过是这几个月才联系上罢了。”
那猎户明白道:“原来如此。”
白玉箫道:“大哥既是村里土生土长之人,却知不知道村庄里是否有会使刀剑的高手。”
孟钰笑道:“那些使菜刀,镰刀的可不算。”
那猎户一听,不禁回思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不算使镰刀,菜刀之人,我可没见过哪位乡亲会使刀剑。”
孟钰和白玉箫一听,面露失望之色。
那猎户道:“如果二位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白玉箫笑道:“多谢大哥赠水。”
那猎户走后,白玉箫笑道:“怎么样?菜花力气那么大,不是男的是谁,你等着学狗叫吧你。”
孟钰一听,眉头一皱,暗道:“难道菜花真是男子所扮?”
这时又听脚步声传来,白玉箫和孟钰看去,只见那猎户又走了过来。
待走近,白玉箫道:“大哥莫非丢失了什么东西?”
那猎户摇头道:“我只不过劝你们快些离去罢了。”
白玉箫和孟钰一惊,孟钰不解道:“为何?”
那猎户道:“这面山上有妖怪。”
白玉箫和孟钰一听,惊奇不已。
白玉箫道:“大哥可否细说。”
那猎户面露惧色道:“最近几年的晚上,这山上竟然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山下村民夜晚听到,都渗得慌。”
白玉箫不解道:“难道你们没有上山查看一番?”
那猎户道:“谁说没有,有一天山下的村民实在忍不住,大家集结在一起,便往这片山林来看看那发声之物。岂知他们一走到这片树林,那鬼叫声便停了下来。”
白玉箫听了,也觉得稀奇,不禁问道:“难道没有人看到那发声之物?”
那猎户惊恐道:“自然是有。”
孟钰奇道:“真的?”
那猎户道:“我亲眼瞧见,岂会有假。”
白玉箫好奇道:“那妖怪长何模样?”
猎户道:“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壮年男子喝了几碗酒就在黄昏前暗伏在树林里。”
等到半夜便看到有两个鬼影在树林中飘来飘去,然后便有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更有树木被折断,我和那几个村民见状便被吓晕了过去,待天亮醒来后,发现已在山下的酒铺外。自此村里人都不敢往这片山林砍伐木材。”
白玉箫和孟钰一听,心里好笑。
孟钰道:“那兄弟为何有敢打此过?”
猎户道:“因为那妖怪鬼物只有晚上才出没,但是白天村里的人都不敢来这片山林。”
白玉箫明白道:“他们不敢来,你却敢来,所以你打的猎物满载而归是吧。”
那猎户笑道:“让你看出来了,可敢来的可不止我一个。”
白玉箫道:“还有谁?莫非是菜花不成?”
那猎户道:“小兄弟真厉害,没错,便是菜花,她每天都弄回一车材火。”
白玉箫和孟钰相视一笑。
那猎户道:“话说到此,我可要先走了。”
说完便往山下走去。
待猎户走远,白玉箫道:“你从他的话里想到了什么?”
孟钰道:“我想到的只怕你也想到了吧。”
白玉箫道:“我可不确定你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孟钰道:“好吧,我觉得那猎户所说的妖怪之说只怕是人所为。”
白玉箫道:“只因二人轻功高绝,再加上夜色昏暗,是以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看见的是两个人。”
孟钰道:“没错,两人也许在练功,是以会砍掉树木。”
白玉箫道:“那两人极有可能是蔡老头父女俩。”
孟钰笑道:“你现在也承认那菜花是女的了吧。”
白玉箫急道:“非我承认,只不过现在还没揭破他的那层外装,现在他看起来还是个女孩,但是到了晚上,我定会把她逮个正着。”
孟钰笑道:“你打算晚上来此候着他们?”
白玉箫亦笑道:“难道你没有此打算?”
孟钰道:“我自然有此打算。”
两人聊了会天,便挥掌击倒数棵树,将树木砍削装了满满一大车,便往山下回去。
两人推着板车,很快便回到酒铺。
将装满木材的板车一放,两人便走进酒铺,孟钰扯着嗓子吼道:“蔡老头快给我们弄些好酒好菜来。”
白玉箫皱眉道:“你真的打算吃蔡老头做的酒菜?”
孟钰一听,想起早上吃了蔡老头放了泻药的酒菜,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