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仁走到床边,果然见马兰花昏睡不醒,他解开了马兰花的睡穴。
马兰花醒来时见这么多人出现在她的房间,但觉惊奇,连忙问道:“各位为何都出现在我房间?”
李良仁板着脸,看了白玉箫道:“他刚才杀了青龙寨寨主霍青龙,但他说才刚从你房间出去,我们便来找你对质一下,现在发现或许没那个必要。”马兰花听霍青龙死了不觉惊呼出声。
众人惊奇,如果马兰花证明白玉箫刚从她房里出去,那凶手应该就不是他,又岂会没必要呢?
胡凤娘娇笑道:“李寨主能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李良仁问马兰花道:“你可记得白玉箫把你点晕是在什么时辰?”
马兰花揉了揉晕沉沉的头道:“那时我和他喝了一会儿酒,然后我们便打起来,后来便被另一个人点了穴道,反正我并不记得我被点晕后是什么时辰?”
李良仁对白玉箫冷笑道:“这就对了,兰花侄女并不知道什么时辰?你有足够的时间杀了重伤在床,昏迷不醒的霍青龙,就算兰花侄女能证明你刚走,但你也有足够时间杀了霍青龙,只可惜却被我们撞了个正着。”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刚从马兰花房间出去并不能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他既在杀人现场,就有杀人嫌疑,因为众人到的时候,霍青龙才刚死不久。
白玉箫大笑三声,他虽不知道本来满嘴江湖道义的李良仁,现在为何不明是非,但他知道今天霍青龙的死,他是赖不掉了。
白玉箫冷笑道:“好个撞个正着,我正想要问你们为何那么巧就赶到?“
其它五个寨主都看向了李良仁,李良仁道:“今晚老夫本想邀请六位寨主到后园喝酒,想再劝说他们去解救被关在庐州大牢的武林豪杰。老夫派的人说兰花侄女已约人有事不能去,所以老夫便和其它五位寨主于后园山亭饮酒聊天。就在我们聊天正兴时,老夫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当时老夫就奇怪,谁会在卧牛寨鬼鬼祟祟。老夫便带上五位寨主追了上去,半路上遇到了阴山二老两位前辈,他们说也看到有人影闪过。我等便根据两位说的方向走去。忽然发现霍寨主的房间开着,来到门口一看,就发现你在房间里,而霍寨主却刚死不久。”
众人眼睛都看向了白玉箫,就连唯一想帮他的胡凤娘都只能摇头叹息,马兰花虽也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白玉箫知道此时百口莫辩,想到自己身中苗疆蛊毒,不知什么时候体内的毒虫钻入头里,使他发疯杀人,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白玉箫笑道:“看来你们已认定我是杀人凶手,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快来杀了我吧。”
李良仁冷笑道:“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会亮,那时将你送给青龙寨的人,他们一定会好好将你碎尸万段的。”
白玉箫被阴山二老点上了所有能点的穴道。他被人关到一间小屋,那小屋肯定在卧牛寨偏僻的地方,因为他被人戴上一个黑头套,并走上了半个时辰的路。
白玉箫被人摘去黑头套后,他的四肢已被人牢牢的拷上八条碗口粗的铁链,每只手脚都被拷上两根链子,比归云庄时还多,他不禁怀疑这是云罗为他准备的,但他又觉得可笑,云罗在庐州准备好伏杀营救武林豪杰的各路英雄,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看守他的大汉笑道:“能不能叫你们寨主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
这时小屋门口打开,三个人走了进来,他们便是李良仁和阴山二老。
白玉箫笑道:“看到你们三个人,我就想到四个字。”
李良仁冷冷道:“老夫倒是很想知道是哪四个字,不过老夫认为你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
白玉箫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李良仁冷冷道:“你为什么认为是老夫冤枉你,明明是你杀了霍青龙,所有的人可都亲眼所见。”
白玉箫道:“事实上你们没有亲眼看到,除了凶手外,更不可能有谁看到我杀了霍青龙,因为他并非我杀的。”
李良仁道:“就算霍青龙不是你杀的,那你也不能说是老夫冤枉了你。霍青龙死在卧牛寨,作为卧牛寨寨主,老夫只不过就事论事,可不会偏袒包庇任何人。”
白玉箫道:“你和阴山二老一路谎称见到人影,一路指引着胡凤娘等五人来到霍青龙房间,并一口咬定我杀了霍青龙,我倒是认为你肯定与霍青龙的死有关。”
李良仁与阴山二老脸色一惊,但很快露出阴笑的面容,李良仁冷笑道:“你这可是冤枉死我等三人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一直跟五个寨主一起饮酒谈事。”
白玉箫道:“也许是阴山二老的其中一人,正好就有一个穿黑衣的,连换衣服的时间都省了。”
黑衣老者眉头一皱,李良仁冷冷道:“可我为何要杀霍青龙?我可与他无冤无仇。”
白玉箫长声大笑起来,李良仁怒道:“你笑什么?”
白玉箫止笑道:“还说无冤无仇?我曾听洪武说过你们八个山寨之间因地盘的问题各有怨仇。假设你与霍青龙的死有关,我现在不禁在想你邀请七个寨主来到卧牛寨的真正目的。”
李良仁冷笑道:“假设我与霍青龙的死有关,那你是否可以猜得出我邀请七个寨主来到卧牛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白玉箫轻笑道:“我想定与杀死霍青龙的凶手有关。”
李良仁和阴山二老大吃一惊,黑衣老者道:“你不是假设杀死霍青龙的黑衣人是我吗?”
白玉箫笑道:“本来我是这么认为,但突然想到那黑衣人的身影细瘦,所以凶手定身材娇小,并不像你一样宽厚的肩膀。”
白衣老者道:“就算还有第四人所为,那他为何与李寨主邀请七个寨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