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

五宝把一个娃娃摆好，用它来当练习对象。因为娃娃是按照真人来制作的，所以身上的关节头骨跟人类一模一样。五宝就开始熟悉娃娃身上所有的关节，还有要怎样才能迅速的把关节折断或是拆下来，五宝一个个的试，暴力的手段让林小海怀疑她不是女儿，而是个儿子才对。

“你这又是跟哪个哥哥学的？”

林小海皱眉。

“大哥。”

大哥说了，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打架肯定不能跟男生一样，得取巧。所以就买了好多仿真娃娃给她，让她平时拆骨拆着玩。今天要不是爹爹在这里，她根本不会给娃娃穿上衣服，就怕吓着爹爹。（其实已经被吓着了。）

“他们就教你这些东西？”

“哥哥们说，对外面的男人不能客气，因为外面有很多色狼。爹爹，什么是色狼？”

五宝抬头问林小海。

“……”

“坏人的意思。”

不知道怎么向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解释，林小海只能说是坏人。坏人这个词包含的东西就多了，反正他也没撒谎。

“哦～～”

五宝没有再继续问林小海，哥哥说了遇到爹爹没办法解释的就等他们回来再告诉她，不要勉强爹爹，因为爹爹太善良了，有事些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

被瞒着的林小海有些苦恼，因为他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女儿的想法，感觉她在进行着什么，但又感觉不是什么危险的事。

“四哥呢？”

五宝看爹爹一脸无语的样子，只能找点话题跟他聊，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的四哥现在除了冯宅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

“在冯家你曾祖父那边。”

两个小的让林小海感觉比带前面三个还要累，一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却是有家不想回，他这个父亲做的有些失败啊！

“他也就这点能力了。”

五宝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对四哥感到高兴。虽然现在的四哥也只是玩下泥巴，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找到了以后自己要发展的方向，就是不知道这个方向能坚持多久，希望不要几天就结束。看爹爹的样子，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没有继承人，认为四哥跟曾祖父学陶瓷也挺不错的。

“别这样说你哥哥，他只是很普通而已。”

典型的头脑简单，双手发达，跟他这个父亲一模一样。

“在我们这个家，他太普通了。”

五宝就是这样才担心，因为她听到了许多人说四哥是笨蛋，要不是他跟爸爸和哥哥们长的很像，估计会有人猜测他不是白家的孩子。比起他们四个，四哥确实显得太平庸了。

“小人精，什么又是普通呢？你认为爹爹普通吗？”

林小海摸着小女儿的头，软软的头发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不，爹爹很厉害。”

能把更厉害的爸爸都制住，五宝找不出家中还有谁比爹爹还厉害的人。

“你四哥像爹爹。”

他只是看起来普通，在属于他的领域，林小海相信四宝总有一天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像。”

五宝还不太能理解爹爹为什么说四哥像他，但是她看来，四哥长的一点了也不像爹爹，像爸爸还差不多。

“傻瓜。”

有时候长得相不代表真的像，真正的相似面是源自于内在。

“？？？”

傻瓜不是她经常用来骂四哥的吗？为什么爹爹会这样说她？不行，等哥哥们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

暗暗下了决定的五宝等白瑜之几人一回来，就抓过他们抛出了十万个为什么，直把几个哥哥问的头昏脑胀，回答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听到问题差不多都是下意识的回答，也许他们连妹妹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小海在一旁笑岔了气，然后才去冯宅把小儿子接回来。

看着死也不愿意走的小儿子，林小海头上的青筋直冒。

“你走不走？”

“不。”

今天下午四宝一直在玩泥巴，曲老没希望他能一下子玩出什么，结果四宝居然还捏了几个小人像，虽然看着有些不是很像人，但总的来说还是人类的身体与四肢，这对一个两岁的小孩子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那你以后就留在这里。”

要不是这臭小子太小了，他真的很想扔他扔给爷爷他们。林小海敢打赌，别看这臭小子现在很坚持，回头等要睡觉的时候他肯定吵着闹着要找爸爸和爹爹。

“好。”

还不得什么叫以后就留在这里，四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那你慢慢在这里玩，我走了。”

说完林小海就真的拍拍屁股走了，也不管四宝望着他的背影傻傻的站在曲老的工作室里。

“爹爹哇……”

见爹爹真的走了，四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曲老无奈的看着这个曾孙，刚才还那么坚持，你好歹也要坚持到天黑啊，孙子不过是前脚离开，曾孙后脚就开始哭了起来，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不管？”

冯老坐在沙发上，看着同样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的孙子，他儿子现在可是哭的很厉害呢！

“不管，得让他知道点教训。”

林小海眼皮都没抬一下，等四宝肯定自己不会再回去后，他就不会再说了。

“你不是一向最疼孩子的吗？”

冯老想不明白了。

“我再疼也不会让他们养成坏习惯，四宝喜欢陶瓷我不会阻止，但是我希望他能有一个度，现在他还太小，还不懂得掌握，所以就要靠大人来做。这几天我已经看出他的兴趣，也知道他以后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他天天呆待在爷爷的工作室也不好，总要出来跟人多接触才行。”

他自己不喜欢跟人接触不代表他不懂自己这习惯是坏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又有些敏感，所以林小海才不出门。如果出门脸上了会做一些掩饰，让人认他不出来，比如说上次跟明玉之他们去逛街，要不是做过掩饰，林小海一出现在步行街就会被人发现，然后重重围住。

再说儿子也没他这些年的经历，千年前他可是经常跟同学和妹妹他们一起出去玩，所以四宝不能让他变成宅男，起码也要让他劳逸结合，该玩的时候玩，该做事的时候认真做。

“爹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四宝才被曲老牵着从工作室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