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拂衣说,旁晚时分会下暴雨。
虽然他的本事不及玄莫沾,但他的话还是很能令人信服的。所以当这一日中午吃完饭,玄拂衣看着晴朗的天空忽然断定傍晚会有暴雨后整船的人都戒备起来。
叶非尘的整条右臂都变成了黑色,也就是说她的右臂完全不能动了。
她窝在躺椅上,看着窗外大大的太阳,甚至还能感觉道到有些闷热,“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景飒聆坐在一边的长案上看着北地、望都的情报,偶尔也写些什么,自有人一一收走。
“这船建的牢靠,一般风雨是不惧的。”景飒聆收了笔,挤上躺椅,将人抱在怀中,“便是船垮了,也做了准备。”
“乱说什么?不吉利。”叶非尘横他一眼,将脑袋搁他胸膛上。
景飒聆却是笑了,胸膛轻轻地震动着:“你还信这些?要信信我便是。”
“阿聆……”叶非尘话还没说,脸色便已有些红,她低头看着没带手套而露出的黑魆魆的手,神色一暗,“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体。
话未说完,就被景飒聆以吻封嘴,一瞬间他便翻了个身,一手垫着她的脑袋,防止磕在靠椅背上。
这个吻如狂风暴雨般激烈,没有丝毫留情,里面似乎夹杂着一股狠意,却最终由没真的舍得,便又带着些柔情,最后化作无奈和怜惜。
直到她实在喘不过气的时候景飒聆才止了这个吻,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他眸色沉沉,声音黯哑,“不要说这般伤人心的话。”
叶非尘左手拽着他的衣襟,喘着气,大大的眼睛里迷蒙着,眼角有水光轻闪。
她直直的望着景飒聆,努力平静地道:“你……从我手变黑开始就没有碰过我,除了每天早晨看黑色蔓延到哪儿,整天都刻意避着我的右手,不想多看一眼。我……我知道你不喜欢丑的东西,如果你实在不想见,和我说就可以,我去别的房间。不用每次都费心的移开视线。”
这话她已经憋了几天了。不是不难过的。尤其是每一次发现他刻意转开视线的时候,心里总是会一抽一抽的疼。这样比她不出现在他面前更难受。
景飒聆一震,见她眼角泛着水光,心里钝痛。默默的抹去那点湿意,哑声道:“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过分!”叶非尘气息一堵,真的觉得委屈了。
“别哭,”景飒聆见她要哭,心里便急了,慌忙的将人抱在怀里,“是我过分是我过分,不要哭。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刻意移开视线、刻意不去看你。我不碰你只是怕伤了你,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每夜、每时每刻都想要你想要的发疯。在我心里,不管怎样你都是最好的。”
说着他松开怀抱,拉起她的右手,一点也不介意的吻上去,却在触及那黑色的时候心里一疼,下一刻便想移开视线,他顿住,这才真切的意识到叶非尘说的刻意。这样的行为怕是让她伤心了吧。
“我不是嫌弃,是怕。”他叹口气,轻轻摩挲着她的右手,虽然叶非尘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但她却恍惚能感到他的那种疼惜,“我不怕会遇上恶人,不怕会遇到险境。可是,我怕你疼。”
他不怕和她分开,因为无论如何他和她是分不开也不会分开的。但是,他怕她疼怕她难受。如果这样的黑色蔓延开来,小丫头就会受到千刀万剐之痛。只是听听就觉得整颗心已经被揉碎了,疼得无法呼吸。他怎么舍得!
所以,他不想看,刻意回避。似乎只要这样就不会有事一样。自欺欺人到可笑,却是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若知道会在无意中伤到她,他便是再心疼也会忍着。
“其实,我也怕。我怕你会讨厌我,觉得黑黑的我、不能动的我很恶心。”叶非尘极轻的抽泣着。这几天她因景飒聆的行为而伤心,就证明了她心里是怕他的厌恶不喜的。
“不会的。”景飒聆亲亲她的眼,整个人都紧绷着,“你也不要用那样不好的字眼说你自己。我心疼。”
顿了顿,他神色严厉了一些:“还有……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但凡不舒服了,第一个告诉我?你今天这话,忍了多久了?自己伤心了多久?”
“那,那不是指身体吗?”叶非尘咽了咽口水,又是这样,每次他一严厉,她就会莫敏心虚。
“里里外外都包括,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算。”景飒聆坐起身来,长臂一捞就把叶非尘顺势抱了起来,“这次就算了,我也有错。往后严惩不贷。”
叶非尘刚欲说什么,忽的船歪了一下,让刚起身的景飒聆也歪了歪,差点把叶非尘甩了出去。他急急收拢双手,眸光顿时利起来。
抬眸往窗外看去,刚刚还平静的海面上进翻涌起来,远处波涛汹涌。
广袖一挥,几面窗户依次关闭。景飒聆把叶非尘放在床上。
“王爷、王妃,暴风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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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感觉怪怪的……似乎没有写出想表达的那种感觉。熬了好久,也没啥时间了,就这样吧~
(づ ̄3 ̄)づ╭?~(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