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是怎样惶惶恐恐到了店里的。
到了店里,王姐已经什么都准备好,就等烤鸭了。从车上往下卸货的时候,明显还感到自己的手在抖,王姐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异常,惊讶的问我:“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那么白?晚上没休息好?”她一连串的发问,可我却没心思回答一句,只感觉心脏在嗵嗵的剧烈跳个不停,手脚也止不住的发软颤抖。
“小漫,你快去店里坐会吧,这里有我,要不你就先回家吧?”王姐担忧的看着我。
王姐是我家从一接手这个店就开始在这里做的,长时以来,相互几乎快处成一家人了。
而这个店得来的也有些蹊跷和幸运。
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公司工厂被查封,家被搬空,债主天天上门赌债,我们的生活几乎已经难以为续……
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天可怜见,也许是父母以前积的恩德。有一位债主竟主动来相助,说是相信我们还有重整河山的时候,愿意放缓债期,并告诉我们这个小店的转让信息,慷慨的资助我们,这样我们至少有了活下去的基础和希望。
从此我们就靠着这个小店生活,我们辛苦劳作,但仍是入不敷出,因为除过维持生活,我们还要维持最基本的信用债务,我们活得很疲惫。如果这些关系处理不好,哥哥可能还有牢狱之灾,我们不能让这些事发生,尽一切可能的偿还债务。
小店的生意很不错,一个月近万元的收入,但对于我们来说仍是入不敷出,难以平衡,有时真的有会被压垮的感觉。
说父母家人不懂我,其实我又何尝懂过他们,当我背负起这个家的责任,我才开始反省,他们做为当事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责难啊,他们到底应该怎样熬过来呢?
我从没参加过这家族企业中的任何事务,因为我从很早就已经发过誓,这一切与我续漫无关,我不会沾上与续家任何金钱经济相关的事务,我恨这些辉煌曾带给我的痛苦,却忘了我曾经的衣食住行包括求学和生存都靠这一切而来。
所以我也无法理解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就如吹胀的气球一样,说破就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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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心虚体软,就算这会儿让自己骑电动三轮可能都有些困难,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敏感脆弱?!
自己应该再调整调整自己心态,或许进屋喝口水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