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大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空喜敲了敲门,道:“大师兄,清赋来了。”
安静的院落,安静的午后。
卫清赋小声道:“难道那老头儿打坐打睡着了。”
空喜摇了摇头,又敲了敲门,道:“师兄?”
等了半天,可是,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卫清赋道:“该不会,那老家伙真睡着了吧?”
忽然,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卫清赋!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又回来干什么!”
卫清赋大喜,道:“没睡着,太好了。”当下,不再理会空喜,直接推门进去了。
“老头儿,你没睡着太好了。我可真怕啊!你一睡就是大半年的,谁都喊不醒你。”
鲁雨墨等人看了空喜一眼,空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进去。鲁雨墨心中暗想,这又是一位空字辈的高僧啊,随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次救活顾然的空心大师。
走进房间,鲁雨墨不由微微一怔。在外面听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还以为这个空温大师会是一名高大粗壮的男子,不料此刻看到的却是一名干瘦矮小僧人。他的形象和空心大师比起来的话,天差地差啊。可以想象,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女儿,只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也就难怪卫清赋天天在外面,看到美女就犯花痴了。
“老头儿,这会儿出大事了,非你帮忙不可。”卫清赋直接冲了过去。
吴通海对着空温大师点了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鲁雨墨看在眼里,心想,原来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啊。看来,上次倒不是故意对我冷淡,只是他对谁都这样。原来,还真是自己多心了。
空温清了清嗓子,道:“卫清赋,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
卫清赋道:“我有几个朋友中了付玉申的毒,你看能不能解?”
空温一听到解毒,头就大了。满脸的不高兴,道:“又是解毒?难道所有人来找我,都是来解毒的吗?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卫清赋道:“哟,怎么了?找你解毒你还不高兴了?你说说你自己,从头到脚有什么长处值得别人来找你。别废话,快帮我朋友解毒。不然的话,等将来小叶子出关,我可不娶她了。”
听到“小叶子”的名字,空温明显一颤,沉寂了片刻后,无奈道:“好吧,把你朋友抬过来吧。”
卫清赋大喜,忙给鲁雨墨打手势。鲁雨墨当即和陈瑜一起,把李逆水秦紫依和窦纤她们三个并排放在了空温身前的蒲团上。
就在蒲团移动的一瞬间,鲁雨墨眼尖,顿时看到了蒲团下面藏着的东西。
空温“咳嗽”了一声,随即给她们三个分别把了脉,把脉的手势竟然和先前卫清赋把脉的手势一模一样,都是用拇指把脉的。
随着他不停的变换手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忽然问道:“卫清赋,你说她们中的是谁的毒?”
卫清赋道:“是一个采花大盗,绰号叫毒蛇的家伙,全名叫付玉申。”
空温脸色一变,道:“不对。”
卫清赋道:“什么不对?”
空温问道:“这个付玉申他人呢?”
卫清赋一指鲁雨墨道:“被他一刀给杀了。”
空温吃了一惊,猛的看向了鲁雨墨,问道:“是你杀的?你怎么可能杀的了他?”
鲁雨墨微微一怔,道:“他的实力是很强,但也没理由我就不能杀他啊。”
空温放下了李逆水的手,道:“她们三个中的不是毒,而是一种控制人心的迷药,这种迷药我也没见过。在云南最南部,有个教派,叫做九毒派。她们最擅长用毒和蛊。而她们三个,中的就是九毒派的迷情生死欢。”
鲁雨墨吃惊道:“迷情生死欢?”
空温道:“没错。但是,她们中的还不是普通的迷情生死欢,而是经过增强的。这种迷药,最初只是九毒派的女子用来与男子jiao合时使用的,可是,这个增强后的迷情生死欢,却是被施法者在其中注入了内力,直接渗透到了经脉里。所以,这种迷药,可以说,除了施法者本人,别人是无解的。”
此言一出,鲁雨墨等人全都惊呆了。
“那……那……她们三个会怎么样?”鲁雨墨颤声道。
“必须与男子交合,直到她们死去。”空温沉声说道。
刹那间,鲁雨墨如遭雷击一般被震住了。
卫清赋道:“老头儿,难道连你也解不了吗?”
“毒性以入经脉,神仙都解不了。”空温道。
陈瑜转过脸去,看着此刻昏睡过去的窦纤,心底没来由的忽然一阵剧痛。
鲁雨墨颤声道:“都怪我,如果我留着付玉申一条命,就可以*他解毒了。”
空温忽然道:“虽然她们的毒性是解不掉了,但是,我却有个方法可保她们暂时没事。”
鲁雨墨大喜,忙问道:“什么方法?”
空温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确认,就是,你真的砍下了这个付玉申的头颅吗?”
鲁雨墨点头道:“是的,我亲手砍的。”
空温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不会啊。这种由内劲*入经脉里的迷幻类毒,只要施法者一死,这种毒就应该自动散去才对啊。”
鲁雨墨等人大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空温瞪眼道:“我怎么知道。书上是这么说的,我又没去过云南,我也没中过苗毒,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鲁雨墨心底一片震撼。
空温道:“如果书上说的是真的话,那就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付玉申是假死,另一种就是下毒的另有其人。”
鲁雨墨摇头道:“不可能是假死,我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下毒的另有其人了?”
空温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陈瑜大声道:“那以后,我们只要找到下毒之人,或者*他解毒,或者杀了他,都可以救回她们三个了吗?”
空温又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陈瑜道:“你别老是有可能有可能的,给个准信啊?”
空温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我女婿,我干嘛要听你的!”
“你……”陈瑜只觉得一阵堵心。
卫清赋道:“好了,老头儿,你先说说怎么暂时保住她们三个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