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雨墨看着顾然那双美到令人窒息的眼睛,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吧,那还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嫁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死心塌地的想嫁给我?”
顾然紧紧环抱住鲁雨墨的腰,语气坚定:“我就要嫁给你,我恨不得现在就嫁给你!”
鲁雨墨一声轻叹,紧紧的抱住了她:“你个傻丫头。”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以后,鲁雨墨走出了顾然的房间,忽然发现纪芯蕊就站在对面西厢房的门口,面带微笑。
鲁雨墨走了过去,轻声道:“在等我?”
纪芯蕊轻轻一笑,道:“难怪之前我这么引诱你,你都无动于衷,原来家里有这么个小美人儿。”
鲁雨墨微笑道:“她年纪虽小,但心志很坚定。我们两个都是铁了心的。”
纪芯蕊道:“你准备等她?”
鲁雨墨坚定道:“等!”
纪芯蕊微笑道:“真羡慕她好福气。”
鲁雨墨转过脸来,深深的看着纪芯蕊:“那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纪芯蕊深吸一口气,将两手背在了身后,道:“没想好呢,走一步算一步吧。”说着,看向鲁雨墨,接着道:“先在你这儿混吃混喝,如果住的习惯了,我就不走了,行吗?”
鲁雨墨笑道:“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行?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想把你接进家门呢!我这个小小的四品官,居然有这荣幸,以后,不知道要红了多少人的眼!”
纪芯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贫嘴。”
独自躺在床上的鲁雨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让他无法一下消化掉。卜子安,这个曾经一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到底还值不值的信任?自己此刻已经武功尽废,可是,危机却总是不断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光是一个顾然,就够自己头痛了,现在又凭空多出一个纪芯蕊,自己到底要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她们不受到伤害?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在睡梦之中,上次见过的那颗黑色种子又再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已经不单单是发芽了。粗如手臂般的枝干直接在自己内心深处伸展开来,越长越大,越长越粗,直到最后,眼看就快要撑破了自己的整个五脏六腑!
鲁雨墨猛的清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抬眼一看,外面已经天光放亮了。
顾然是小孩子,一向贪睡,这会儿肯定不会起床的。至于纪芯蕊吗?他就不知道了,毕竟她曾经可是个能一夜盗百户的女飞贼。
出了房间,看见在院子里忙碌的小李子和小西瓜。一般情况下,鲁雨墨是从来不会去使唤他们,而是自己去打水洗漱。
穿过中院,正准备去水井边,鲁雨墨顿时就惊呆了。乌蒙浑身浴血的正倒在水井边!
鲁雨墨冲上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一试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当下毫不犹豫,从怀里摸出一颗尸骨鱼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是说好了只是缓兵之计吗?不是说好了不去偷画吗?怎么会搞成这样?那毛鸿飞人又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大队人马赶过来的马蹄声,片刻间,左青雄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咦,血迹怎么进到鲁都尉家里去了?”
鲁雨墨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在脑中考虑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处理方法,可惜的是,却没有一个办法是完美的。
敲门声,情理之中的响了起来,而准备赶去开门的小西瓜在看到怀抱浑身浴血的乌蒙时,那声惊叫也都是在鲁雨墨意料之中的。
左青雄直接撞开了大门,在他身后跟着的除了那数千名龙虎骑,还有脸色极其难看的卜子安。
鲁雨墨单手捂住额头,为什么麻烦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找上自己呢?
在鲁雨墨的会客厅内,卜子安端坐正中。鲁雨墨从来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
脸色发青的卜子安盯着鲁雨墨,明显还在压制怒火的他说道:“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那副画是赝品,你怎么还让人来偷?如果你真是要这幅赝品,你拿去好了!”
说着,卜子安从身后拿出一卷画轴,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散开的画卷所显示出来的内容,和自己先前在纪芯蕊那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刹那间,鲁雨墨心乱如麻。
左青雄上前道:“王爷,我信得过都尉,盗画的事一定与他没有……”
卜子安大怒道:“闭嘴!有你什么事?”
鲁雨墨一声苦笑,弯下腰去,捡起了那幅画,缓缓道:“恐怕我们都中了杨玉溪的计策了。”
卜子安微微一怔,道:“你说什么?”
鲁雨墨将画卷重新卷好,沉声道:“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大阴谋!”
这时,已经帮乌蒙处理好伤口的纪芯蕊从后面转了出来,她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鲁雨墨的身边。
卜子安一声苦笑:“好……好久不见了,芯蕊。”
纪芯蕊轻叹一声,道:“王爷,你以的精明,怎么会不明白?以杨玉溪的实力,要想杀我太师父,怎么可能还让他带着伤,一路逃到这里?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不会还呆在这里,而是回去看看,是不是中了某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