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雨墨整理了下情绪,听到毛鸿飞的话诧异的问道:“你的半个徒弟?”
毛鸿飞道:“是啊!你刚才还睡在人家床上,现在就想装不认识了吗?”
鲁雨墨吃了一惊,道:“你说的是芯蕊?”
毛鸿飞道:“废话!除了我,还有谁能传她那一身飞檐走壁,穿墙入室的本领?”
鲁雨墨心里不由一声苦笑,他忽然发现,这世界,还真是小。
毛鸿飞道:“好了,我们到了!”
鲁雨墨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来到了一间开阔的石室之中。乌蒙正远远的坐在一张椅子之中,而在他的对面,可不就是被绑起来的纪芯蕊。
鲁雨墨勃然大怒,直接冲了出去。
看见鲁雨墨和毛鸿飞,乌蒙一点儿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可是,看见鲁雨墨的纪芯蕊却是满脸的愕然,她万万没想到鲁雨墨会来救她,跟着,她再看见毛鸿飞,反而却没那么吃惊了。
看着鲁雨墨毛手毛脚的要去解绳索,乌蒙一声冷哼站了起来:“那东西,岂是你能解得开的?”
鲁雨墨转过头来,大声怒道:“乌蒙,枉芯蕊是那么的信任你,一直听你的,为了完成你的理想,你知道他都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乌蒙冷冷道:“她是琴剑府的未来,我这么锻炼她,也是为了她好。”
鲁雨墨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道:“为她好?你要真是为她好,就应该多关心关心她,她一个人所要独自面对的,你知道是多大的压力吗?她才没有你那些狗屁倒灶的想法,她想要的只是为了能让你舒心一点!”
乌蒙身体微微一震,道:“你……你说什么?”
鲁雨墨大声道:“你不要用你的狭隘去看待所有的人,纪芯蕊,她对你的尊敬,就像对她自己的亲祖父!你以为她喜欢当这什么天下第一名妓?你以为她喜欢游走于江湖,喜欢和那些披着人皮的财狼们尔虞我诈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乌蒙身体巨震,颤声道:“你说什么?”
鲁雨墨上前一步,道:“什么一统江湖,振兴门派?芯蕊她就来不就在乎。她在乎的是忽然倒塌了的琴剑府,让你这个太师父生不如死!而她所想的,无非只是帮你分担,帮你解忧!帮你这个太师父重新振作起来!”
鲁雨墨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乌蒙连退两步,颓然坐在椅子之中,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鲁雨墨身材笔挺的站在纪芯蕊的旁边,眼神坚定,字句落地有声:“因为,我是他的男人!”
此刻,纪芯蕊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毛鸿飞一声长叹走了过来,劝道:“老乌啊,我早就劝过你,可你就是不听。山河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忘记吗?就算没有了儿子,可是你还有乌渎,还有芯蕊啊?”
乌蒙老泪纵横,道:“鸿飞,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有试过你儿子死在你的面前,但你却无能为力吗?”
毛鸿飞大声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与虎谋皮!杨玉溪是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清楚吗?”
乌蒙大声道:“那我能怎么办?魔人乐起!住手青虹!我这一辈子就别想能超越的两个人!不靠外力,我怎么才能报的了杀子之仇?”
毛鸿飞一声长叹,道:“即便是你能凑齐蜀山御剑图,你以为那杨玉溪真会那么好心?”
乌蒙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毛鸿飞大声道:“怎么没有退路,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乌蒙苦笑道:“我早已经把芯蕊偷回来的五张蜀山御剑图交给杨玉溪了。”
鲁雨墨插嘴道:“那五张里面不是有真有假吗?”
乌蒙摇头道:“芯蕊手里的五张全是假的,真的,早就被我换掉了。”
毛鸿飞跺脚道:“你啊!真是一个老糊涂!”
鲁雨墨劝道:“算了,那些终究只是身外之物。”
乌蒙看向鲁雨墨,苦笑道:“你是无知呢,还是无畏?你以为杨玉溪会放过我们吗?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手上已经有了五张蜀山御剑图还了得?所以……”
鲁雨墨接口道:“所以,他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是不是?”
乌蒙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