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雨墨忍不住“噗嗤”一笑,顾然忽然又把门打开了,她大声道:“待会洗完澡再睡觉,还有,给我把胡子刮干净了,听到没有!”
鲁雨墨笑道:“遵命!”
随着顾然的回房睡觉,院子里也逐渐安静下来。除了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虫鸣。
鲁雨墨沉心静气,又试了一次,空空荡荡的脏腑还是没有丝毫感觉。
鲁雨墨一声叹息,难道这失去的功力,真的练不回来了吗?在这个强者当道的世界,没有了力量,却如何能行?一仰脖子,猛的喝光了杯中之酒。
按照顾然的要求,鲁雨墨洗完了澡,也刮干净了胡子。可是,坐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要说女人嘛,自从和可伊儿发生过一次以后,鲁雨墨就再也没有过了。要说他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虽然他现在很喜欢顾然,但是顾然在他眼里始终还是太过于稚嫩,他不想这么过早的就与她跨过那道槛,主要还是不想伤害到她。
就在这时,鲁雨墨忽然心生警觉,虽然他失去了功力,但不代表他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他急忙起身,“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身形一侧,贴在了墙上。手腕一翻,摸出了那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漆黑短刀。
一道黑影,“嗖”的一声,跳进了鲁雨墨的院子。鲁雨墨透过窗户看了出去,只见那道黑影单手提刀,缓缓向顾然住的东厢房摸去。很显然,这个人是奔着自己来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和顾然换了房间。
没有了功力的鲁雨墨手,此刻心里全是冷汗,他知道,他必须一击成功,否则的话,自己一定是死路一条。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现在这个时期,应该留下一队龙虎骑在这里保护自己的。
看着那道黑影距离顾然的房间越来越近,鲁雨墨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了。
瞅准机会,鲁雨墨猛的冲了出去,一刀扎向那人的胸口。虽然没有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刁钻的角度和攻击时间的把握,依旧是以前的那个鲁雨墨。
那黑衣人明显吃了一惊,急忙用刀去架。他这个处理,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惜的是,他对上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削断了单刀,鲁雨墨手中不停,“噗嗤”一刀,狠狠的扎进了那人的肩膀!鲁雨墨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量,向下一拖,“嘶啦”一声,那人的整条右臂顿时被卸了下来。
黑衣人一声惨叫,猛地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院子里。这么一闹,顿时所有人都醒了。
顾然冲出房间,看着院子里的景象,顿时惊呆了。
鲁雨墨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间,沉声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那黑衣人咬牙忍着肩膀的剧痛,忽然大声道叫:“失手了,都撤吧!”
此言一出,鲁雨墨不由一惊,难道他还有同伙?当即游目四顾,可惜,以他现在的目力,在这黑暗之中,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那黑衣人笑道:“你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云南昆城,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说完话,头一侧,顿时死去,黑色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顾然忍不住一声惊叫。鲁雨墨心里明白,他是服毒自尽了。云南昆城?那是什么?本来鲁雨墨还担心是卜子拓又在捣鬼,看来,这次似乎是冤枉他了。
第二天,在卜子安的鹤庆王府内,鲁雨墨把昨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卜子安皱眉道:“云南昆城,那里现在是广宁王秦负熙的领地啊,他怎么派人来刺探你的消息?”
此言一出,鲁雨墨瞬间就惊呆了,颤声道:“大哥,你是说云南的领主现在是秦……秦负熙?”
卜子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鲁雨墨一声苦笑,关于秦负熙的事情他从来没跟卜子安提过,因为他知道,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敌对方,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告诉卜子安,秦负熙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卜子安会有怎样的反应。
等等,如果说秦负熙在云南,那是不是等于说赵大全和李逆水也在云南呢?难怪自己派出去这么多探子,在洪州都打探不到他们消息。
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啊。如果自己早一天告诉卜子安秦负熙就是自己的那个结拜兄弟,那卜子安可能早就告诉自己他们在云南了。那样的话,如果早一天见到李逆水,她可能就不会移情别恋了。
鲁雨墨心底一声长叹,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自己啊。
卜子安诧异道:“雨墨,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认识这个秦负熙?”
鲁雨墨苦涩道:“我认识他。他是我在西山学院的同学。”
卜子安“哦”了一声,道:“难怪。这个秦负熙,以前我也认识他。他从小就多才多艺,宫中许多人都喜欢他,他也是最得离经喜欢的儿子。要知道,他可是陌漓给他生的唯一的一个孩子。”
鲁雨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卜子安道:“雨墨,那你可要小心了。最近这个秦负熙在全国各地的大肆网罗人才,我看他也是野心不小。可能你们以前是同学的缘故,他想来确认情报的。”
鲁雨墨点了点头,卜子安的这个解释可以说非常合理。如果是来暗杀的,不可能就来这么点人,而且实力还这么差。
卜子安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你先去龙虎营调一队人马过来。其他的,等确定无事了以后再说。”
鲁雨墨点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