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又见面了。”任清一进来,扫视了一圈,这些肩膀上带着好几道杠的首长他没有理会,那边一些看上去就是政客的领导他也没有理睬,偏偏和陈红打了个招呼。
顿时不少人暗暗皱眉,陈红则是脸色发白,她原本还在犹豫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力挺任清,或者选择沉默是金,这下可好,任清表现的这么目中无人,却偏偏对自己礼貌有佳,不用想这些大人物一定会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陈警员,你还是回避一下好了,放心这里是指挥部,不是刑场。”凌卫国一发话,作为冀州军队的一把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陈红此时也有军衔,算是对方的下属,自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就这么放一个学生在这里接受这些大佬们的“审讯”,结果可想而知,陈红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相反她很有正义感,顿时就要甩下自己的配枪,自毁前程来说公道话,只是她还没行动,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
“陈警官,谢谢了,我想这里的各位长辈也不会欺负我一个毛头小子的,接下来迁徙工作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你去解决,你先走吧。”任清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希望陈红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前途,况且他并不惧怕凌卫国。
身为冀州军区的一把手,凌卫国确实根正苗红,可惜生了个不会做人的儿子,即便原本的历史轨迹,凌嘉还是作死的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当然那已经是到了幽州市之后的事情了,幽州市藏龙卧虎,水深的很,凌卫国就是个小小的地方军区首长,到了幽州也保不住自己那爱作死的儿子。
陈红见任清眼神坚定,便点点头离开了,陈红一走,屋子里便再无人替任清说话,凌卫国冷笑一声,问道:“任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昨晚你在休息站内与我军方人员发生冲突,并且恶意伤人,致使十余人重伤,可有此事?”
听到凌卫国竟然主动开口,任清眉头一挑,他自然感受得到对方压抑的怒火,而且深深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早已经下好套等着他去钻,最终的结果早已在自己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他们商量好,现在只是走个过场。
不过,任清还是想听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便开口争辩道:“你说说的军人,不过是一帮地痞流氓,强行将我冀州大学的女学生掳走,欲行禽兽之事,怎么你只说我伤人,却丝毫不提他们做过的暴行。”
“胡说,昨晚确实有人将你冀州大学的女学生掳走,经过查证实乃冀州南区的一伙地痞所为,凌士官带领的队伍是去救人的,你却丧心病狂地将他们击伤,为了掩盖你的累累罪行,晚上又夜闯看护区,制造医疗事故将他们害死,真是颠倒黑白狼心狗肺的畜生行为!”
便是见识过人性卑劣的任清此时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强行将罪犯说成英雄,将恶行美化成善举,那些兵痞是去救人的?呸,任清顿时忍不住嘲笑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我从没想过,竟然有人这么不要脸,把黑说成白,把恶说成善,以前我不懂,只以为人性软弱,所以流亡途中才会死那么多人,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因为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才会让冀州民众不断陷入绝境!”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说话!”凌卫国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年轻却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领导所言句句属实,你这年轻人才是不分是非,胡搅蛮缠的刁民,你的恶行早有人看到,你还敢在此狡辩!”
这人说罢,一个有些怯懦的人影出现在了指挥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