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丘脸色一皱,瞧着情形,也是阴郁。
“哟,这怎么还不开始,别这南陵没人就耽误我们呀!”端木沁柔一脸讥讽嬉笑,眼里竟是幸灾乐祸,没有半分公主的优雅举止,倒是旁边的端木以云一脸大方,手里擒着短笛。
德公公脸色微皱,就欲说话,却是旁边声音再起。
“公公,开始吧!这南陵不是没人了么?”浅浅低语,虽是温柔,却也带着讽刺,正是中玉的柳环烟,眸光微闪,带着情意望着那金色身影,今日她要奏的是《凤求凰》,是向这金身表达爱意的曲子,只期这曲入了那人耳,能与妾共眠,心思一起,脸颊也生出些娇羞,看的不少同样心思的女子一阵厌恶。
木竺坐在台上,微望了眼那暗黑金龙的身影,也是心思几变。
几些无奈,瞧着那上首传来的眼神,德公公很是哀伤,今日的南陵就这样输了吗?眼光凝望夜空,似乎看着什么,最后却仍是无奈轻言。
“开始吧!”
“哦,我南陵的人还没到怎么就开始了呢,德公公,你是不是今夜喝糊涂了点呢!”
声音悠悠,两声同起,却是脆声盖过,一时间众人纷纷望去,依旧一身素衣携着月色而来,却又多了些不同,似乎更加坚定和狂傲了。
众人心思,南陵百官激动的站了起来,今夜本是南陵最丢人的一场比赛,可是这人来了,不知道为何,他们就是相信这人有改变这结果的能力,慕容丘眼里微闪,小正太激动的跑过来高呼:“嫂子。”
德公公站在台上高跳:“哎哟,喝多了,喝多了。”
众人望去,反应不同,却都带着点震撼,那日这人的强悍一点点在脑里回放,心不由的生出些恐惧。
“呵呵,看见嫂子这么高兴呀!”打笑低言,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哀伤。
“当然了!有嫂子的地方就有春天。”
“呵呵!”
“烦不烦,还开不开始了!”端木沁柔出声打断,她就是讨厌,讨厌这个丑女抢尽风头,更讨厌她得了心仪人的爱!天景王是我的,我的!一遍遍念,神色染着疯狂。
初夏缓缓扭过,眼里射出寒意:“你若等不了就滚!”彩息一过,女人放琴的案桌彻底碎裂。
众人齐颤,这人似乎变了,似乎变的不屑这天下了,似乎变的更加的狂傲了。
慕容丘一颤,却不多言,有狂傲的资本那就得狂!即使带来麻烦这南陵也会为儿媳妇撑着!
女人一惊,就欲叫嚣,却是彩息再过,女人身下的坐椅也碎了个彻底。
“你要再敢叫嚣,我这下一次碎的就是你脑袋,不信你可以试试!”五指间彩息环绕,这片的气流高速运转,地面上的沙尘也随着晃动。
场上的端木沁柔一颤,咬紧下唇,竟也没敢开口。
瞧着女人识趣,彩息一收,向着展台而去,身后紫央紧紧跟上,二人站立各自一处位置。
德公公皱眉一下,低低询问:“王妃,你这没有乐器呀,要不要小的马上给你准备。”
“德公公不用了,下去吧。”低低轻言,眼神瞧着夜空。
德公公一颤,却也迅速的离去。
瞧着这一幕众人都有些呆愣,这人没有乐器怎么奏乐呀!难道是用唱的?可是这唱曲可没有乐器来的好听呀!下首评师五人也是疑惑。
“比赛开始!”
“锵!”一声琴调起调。众人的手腕也纷纷的动了起来。
一时间乐声齐鸣,听的有些复杂,却又依稀能听见优美的曲调,只是一人未动,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南陵众人皱眉,有些担忧,慕容丘手心捏紧,旁边慕容景枫浅声传来:“父皇,你相信嫂子,嫂子能做到的。”
瞧着旁边的坚定眼神,慕容丘一颤,那心也稳稳落了下来,对,她能做到的,这世上没有事情难的了她。
众音齐出,确是三琴音格外悦耳,一个来自那桃色牡丹的柳环烟,一个便是那紫罗兰素裙的紫央,另外便是一身黑玫的木竺,旁边端木以云微露难色,端木沁柔五指纷飞想要迅速跟上,却是音破几阶。
“啊啊啊……”一声脆声清出,众声齐颤,低鸣几分,竟是那素影樱唇微启,台下众人一颤,那简单的声音似乎打进了心上,说不清为何,只觉得,那声音空灵,似乎来自最自然的存在。
下首的乐翁一颤,手腕颤抖,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就这样简单的词调在这片上空流转,初夏眼里望着夜空,望着夜色上的月,更是望着曾经老人的微笑疼爱,只是年龄太小,有些记不清了,忘不掉的就是这简单的歌声罢了。
一时间众人似乎落在月上,周身彩云萦绕,心上却犹如滑过请泉,甘甜悠闲。
暗黑金纹龙微动,那无波无澜的眼里早已变化,木珠的手一空,一音落下,那紫红的眸子却未透过半分关注。
水蓝袍微动,幽蓝的眼里有些意外。
金衣微动,无波无澜的墨瞳里带着流光,嘴角缓勾,带着说不出的意思,只觉得是祝福,是欣赏,或许也有了爱慕。
众音低上几分,眼里有些不甘,一直注意金衣的柳环烟银牙一咬,眼里带着不甘,声音一抬拔高而迎,一时间凤求凰居然奏的激昂而出,瞧着这现改的曲子,评师几人眼里闪过赞扬,竖琴流音划过,也是迅速跟上,一曲高山流水,也是格外的别致,众人赞赏,今年的弹琴者确实有才,木竺咬牙想要跟上,却是手指间混乱几分,场上众乐早已停下,只有端木沁柔一遍遍拨着琴弦想要再起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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