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血腥味早已驱散,只是尸体依旧布满,手指微动,血眸突兀睁开,缓缓而起,打量了下周围的情形,男人脸色漆黑,自己这是被抛弃了么?微微调整内息,眸子有些意外,这噬魂殇居然解了。缓缓站起,胸口银票染着血色缓缓而落,再三确认,瞧着手上仅有的一百两男人脸色更黑,老子暗楼一年的收入,现在就只剩一张!
“你大爷的!”一声凄厉狂吼,鸟飞禽散,更有乌鸦“嘎嘎”不断。
倾夏苑。
初夏有些无语的瞧着在自己床榻上睡着的男人,这人可真能耐,回来啥都不说,就躺在这了。
“臭男人,你给我起来,老娘的床。”素手拉扯,却被男人满满的抱在怀里。身子一翻竟是落在床榻之上,身影挣扎,想要坐起。
“夏夏,累!”男人青丝微乱,头颅微蹭,声音带着些疲倦在耳边微出。
初夏一怔,仔细的瞧起面前的男人,眉眼间的倦色让初夏一颤,竟也不再乱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均匀的呼吸一点点传来,彩眸却是缓缓睁开,小心的移了移向着床下而去。
门外。
“小姐,查到了,暗楼的人接了个买主的命令刺杀皇甫初夏,但是暗主与手下起了争执齐齐叛变。”
“嗯,知道了。”想到下午的场景应该就是如此。
“另外小姐,我们的人没有查到买主何人,只知道有暗楼的人出入过西夏皇宫。”云天一脸寒意,居然敢伤害小姐,找死。
“皇宫?”呵,那这要皇甫初夏死的不就寥寥几个么。
床榻上,男人暗紫气息萦绕,寒意一点点扩散。
夜深,男人手腕轻抬,素笔一点点划过,紫红的眸子时不时闪着微光。
三刻一过,素笔缓缓落下。
男人缓缓而立窗前,清风一拂,暗黑金龙微动,似要腾云冲天,暗桌上,素纸微动,血染素衣长衫,血影狂刀飞转,女人一身嗜血狂怒,周身彩息萦绕,青丝随风而起,绝色之容清现,那一笔一画尽是把女人完美展现,王者金凤,长啸鸣天。
半响男人几丝懊恼,转身回到桌前,手腕暗黑带着金光的气息一闪,那素纸尽碎。
半响一句幽叹:“还是不像呢!”
日上三更,这倾夏苑却是没有办法动静。
“紫央姐,什么个情况呀?”伊兰小心凑上,眼里八卦,这天天早起的小姐居然睡到这般时候。
“不知道,不过最好别去打扰!”虽然小姐早起的习惯已经持续很久了,不过那曾经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
树梢上。
“我知道我知道。”卢云小眼睛眯起,尽是显摆,幸好昨晚回来早,瞧见了。
“快说,快说。”奚飞迅速八卦。
“不告诉你!”
“去死!”
“你说不说!”双锤架上脖子,众人转头望去,这三人什么时候来的。
“说!”
卢云心里很气愤,非常气愤,这一个个血影骑士,杂这么没有爱呢!
正欲说话,那房里却是有了动静。
“死男人,我什么时候在床上的?”初夏脸色涨红,一手怒指,想到刚刚的情景就仍不住抓狂,这死男人又占老娘便宜。
“夏夏昨晚太累睡着了,我就把你抱上床了呀!”男人一手撑头,胸前紫袍泄开,白皙的肌肤露开一大片很是诱人,一手更是色情的在嘴上滑过,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上,心里更是惋惜,怎么清醒的这么快呢,眼里紫光转悠,顺着那娇唇看去。
“那你干嘛不回你房!”老娘就是太好心,收留了你这大色狼,一句嗔怒,脸色带着红晕,那眉眼间的一举一动竟是风情,一时间男人的眼里竟闪过些绿光。
“我嘛,当然是陪我的王妃啰。”随着话声,男人则是缓缓坐起,瞧着动作,初夏正欲闪人,那暗紫身影却是快上一步,迅速的将女人抱在怀里,初夏凝气挣扎,男人却是身子一番,迅速的将初夏压在了下面。
“臭男人,你给我起来!”双手拍着,男人胸膛的肌肤却是落在手心,初夏一颤,迅速移开,那肌肤的滚烫似乎还在指尖流窜。
“夏夏,咱们再睡会吧。”娇躯在怀,那触感一点点透过衣服传递,随着身下的挣扎,男人有些心猿意马,眼里*一点点出,初夏却是不知,挣扎的更凶。
“睡你个大头鬼,给老娘让开,唔唔……”话音刚落,那嘴却被堵上,狂风暴雨的吻迅速落下。
唇舌交缠,那细腻却又如狂风的吻尽数落下,舌尖温润甜蜜,竟是互相追逐,双手想要撑开,那细腻的触感落在手上,却是迅速避开,一时间玉腕竟不知道落在哪里,男人一手擒住,将玉指紧紧的握在手里,身子更加紧贴,向着身下人靠近,摩擦不断,一丝呻吟声浅出,男人身体一颤,那火热也是更加滚烫。
“唔唔……”激吻过后,瞧着怀里有些喘不过气的人,男人不舍放开,怀中人脸颊微红如玉荷轻绽般染着清纯,身姿微浮如夏菊般透着魅惑,眉眼微颤如贵丹般竟是高贵优雅。
“夏夏,我的夏夏。”初夏正欲发火,耳畔的低呼缓缓而出。心里尽是一颤,那般简单一句,初夏似乎看到男人心底的誓言,没有甜言蜜语,只有我的夏夏。如山河屹立千载,如风沙同行万年,初夏竟一瞬间想到曾经的“香妃”,那女子怕是也被如此爱过吧!可又念那般下场,心生几分悲凉,耳畔却是幽幽传来:“夏夏,我不是明王,我是慕容景灏!”初夏一惊,眼神抬起,这人居然知道自己想什么。
男人却是迅速坐起,整理好衣裳,嘴角勾起,一手摸上初夏青丝。
“夏夏,该起床了哦!”夏夏,你有感觉就好,其他的路我来走。
初夏微愣,心里却是颤抖,直直的瞧着男人,半响却是玩味一笑:“难道你不该给你的王妃琯琯发么?”
男人一怔,神色一亮:“好!”
日上三更,桃木流金梳缓缓划过三千青丝,青色流苏带缓缓系上,男人的手掌依依划过发丝,两人皆是眉眼蹭亮,一丝甜蜜藏在面上,有些东西开始改变。
南陵皇宫。
“父皇,这皇城山的守卫真的要撤了么?那里可是……”慕容景修一脸担忧,这皇城山二弟他们不清楚,自己可是知道的。
男人面色有些郁色,额上发丝轻垂,眉眼尽是倦色,仿佛一夜苍老不少,手心颤抖,眼里染着希冀。
“来人,宣天景王妃进宫。”
倾夏苑,初夏瞧着手里的拇指大黑球,有些欣喜,终于成了么。
“嫂子,嫂子……”声到人未到。
初夏皱眉:“这小子怎么老是咋咋呼呼?”
“说吧!”
“嫂子,父皇宣你进宫,这圣旨已经在路上了。”自己也是正好半道瞧着德公公,才匆忙赶来,瞧着那德公公的脸色,怕是有什么大事吧!嫂子可不能跟父皇打起来呀,到时候自己帮谁都活不了。
“嗯?”修眉一挑,那老头子居然找自己,那人在自己面前转悠了大半年也没暴露身份,这会倒是主动了,很稀奇呢,思索了下,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玩玩吧!
“走吧!”素影站起,桌上的两小球,瞬间拈起。
“啊!”还真要去啊,还以为嫂子会想办法闪人呢。
“我说走!”
“哦,哦!”迅速转身带路,只是心里不断念叨,可别真打起来呀!
金龙殿。
男人一袭金龙皇袍高坐,头戴皇冠,面顔神俊,两手拂着龙椅两侧,星目如炬,面色平常直直的瞧着殿下的素影,一身威严尽放,那心里却是越来越打鼓,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殿下一侧,男人明黄绣袍,头带玉冠,周身尊贵之气萦绕,瞧着那上首摆酷的男人却是连翻白眼,父皇,你还以为你身份没被揭穿么?
一旁慕容景枫手心捏紧,这是要干上了么,要干上了么?
初夏一身素衣淡望,瞧着那上首的男人,眉间皱起,这老头子还摆架子!身影一转,也不招呼,直直向着殿外而去,看得一旁的德公公冷汗直冒,这就是天景王妃啊!果然很有气势啊!
那上首的男人一瞧,身影急急追下:“嘿嘿,丫头啊!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走别走啊!”
“不摆架子啦?”斜眼轻斜,脆语平淡,德公公却是心脏猛跳。
“嘿嘿,没摆没摆,走走,咱们聊聊聊聊。”龙袍一拂,也不在乎对方的态度,讪笑一下,主动领路向着殿外而去,看得身后的人齐齐踉跄。
赏院一刻,天蓝地白的乱侃了一阵,两人终于落座。
初夏轻抿了下手中的薄酒,微微吐舌放下,没有甘霖酒好喝。
“说吧!”
慕容丘瞬间严肃,瞧着初夏缓缓而道:“丫头啊,这皇城山不能撤调守卫,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些人搜山。
初夏一怔,没想到居然说的这是,瞧着男人的严肃,心里也是一紧,难道那里真有什么火玉?
”丫头,你想得没错,那里确实有火玉,而且确实要出土了。“自己也是意外,没想到那处竟然真的发生了变化,本以为是个传说,结果居然是真的。
初夏面色有些难看,居然真有宝贝,那这消息又是何人传出,又有谁知道呢?
”这消息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