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以深回到陶苑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海面上,让那大海也透着些迷幻的色彩。座落在海湾里的陶苑此时也披上了金色的霞光,看着格外的迷人,仿佛像是中世纪的城堡,那样神秘,那样辉煌。
上午就接到凌川的报告,金粟兰在持续的高烧中。据佣人说,早上看到她时,她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吓得佣人以为她死了。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每天都有事情发生,还真是没有一天太平的。陶以深上楼时,正看到佣人从她房间里出来。
“她怎么样?”
“医生过来打了针,烧是退了,不过小姐一直晕睡着。”
“知道了,下去吧。”
佣人走后,陶以深在门外站了一会,然后才开门进去。
金粟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她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嘴唇上有一处结疤,那是他昨晚留下的。看到那结疤,昨晚在这个房间里的画面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上这个女人留给他的纪念还在。不过仅仅只认识了几天,他和她好像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不要杀我,不要……”
突然,金粟兰嘴里念念有词。陶以深没能听得真切,把耳朵凑近了才听明白,原来在说‘不要杀她’。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电话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陶以深站在走廊里思量了片刻,然后接了电话。
“陶以深,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来。听这声音倒是耳熟,是他一直等着的弟弟陶以洹。
“我的确不是人。我要是人,我早死八百回了。”
“大哥,你是我一奶同胞的大哥。金粟兰是我的女朋友,我爱的女人,你未来的弟媳妇。你怎么能禽兽不如的那么对她?”
“我怎么就是禽兽不如了?”陶以深被弟弟骂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你对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能那样对她。”陶以洹先是愤怒,最后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股子绝望的喊叫。
“把话说清楚。”
但是,电话那头突然挂断了。随后,陶以深收到了弟弟发来的照片,一张他跟金粟兰接吻的照片。看样子是昨天晚上不知道被谁拍下来的,瞧着那角度,像是拍照人躲在门外拍的。昨晚,这个家里只有保镖和佣人,那么拍这照片的人当然就逃不过这些人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