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赟一头雾水,然后又好像明白过来了,他眉头一皱,大脑已经高速地运转起来:“你说……余微……要回来?”
余微……丁叙的女王,果然,全世界都知道,在丁叙的生命里,有一个重要的人,叫做余微。
徐赟看我表情的变化,知道自己闯了祸,还想弥补:“那个……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不是……你们不是……啊?”
我不想再说话,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又倒下去,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劲,又忽的坐起来,瞪着徐赟:“我们不是什么?你想说什么?”我越说越难受,“不是!我们什么都不是!不是!”
徐赟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也气鼓鼓地回望着他,过了半晌,他才“噗”地一声笑了,那神情,分明带着笑意,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讨厌:“哦,什么都不是啊……嘿,不是就不是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却软了下来:“徐赟,你……能不能把他们的事告诉我?”
徐赟装傻:“他们?你是说丁叙和余微?”
我点头。
“想知道?”徐赟又一副犯贱的表情,嘴上却不开玩笑地强调:“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我一怔,是啊,该到了把一切都摊开来说的时候了。
徐赟把我丢在楼下,说已经帮我请了假,让我再歇两天,等我回到家,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我才想起来,我从突然离开到现在,丁叙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
打开电脑,抱着膝盖,收件箱里,多了一封信。
几个月来,唯有这一次,我怀着一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心情,打开了邮件。
“s小姐:
我有一个朋友,q小姐,结婚前是个野蛮女友,结婚后是个霸道媳妇,q先生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不过那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分明是件小事,却摆明了态度不肯认输。
他们就这么开始冷战了,从前吵嘴从不隔夜,q小姐才忍了一个晚上,就耐不住了,可q先生没有半点低头的意思。
又过了一个晚上,q小姐忍不住了,在家里自言自语,说是要和朋友去玩,很晚才回来,q先生却并没有如她的期待出言制止,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q小姐真的出去了,可她才在酒吧坐下来,就开始想家了,想着q先生在做什么,想着自己要几点回家,想着要不要吓唬吓唬q先生索性夜不归宿,想着要不要带份宵夜回去,找个台阶把事情揭过了。
最终她只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回到家,卧室的门居然被锁了起来,她想要敲门,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字条:我很生气。
q小姐想着q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正要得意自己的胜利,却发现字条背后还贴了一封信,q先生在信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许多夫妻之间能够长久相处的道理,在算准了q小姐看完三遍的时间到了,他打开门,冷着脸问她,道不道歉。
q小姐这时想都没想,直接粉拳落下,连说三声对不起。
当然,很多细节q先生并没有跟我分享,我猜他们一定还做了什么,让这件事情有了完美的结局。
q先生是这么说的,在我眼里,她是女王,但我是女王的守护者。我会宠她爱她,却不会无章法地纵容她,不然等到危险来的时候,她能听我的话吗。
末了,q先生还半开玩笑地分享他的驭妻之术,谁都听得出来,那都是甜的。
回答你的问题,我爱的人,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个位置,她可以是,也可以是ss,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从一而终地爱着她,风风雨雨,白发苍苍,此情不渝,地老天荒。
d先生。”
是啊,信中说得那么好,从一而终地爱着她,风风雨雨,白发苍苍,此情不渝,地老天荒。
应该只有那位余微,才值得他做到这样吧。
我拿起电话,看着那一串早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
没想到,他还是打给我了。
我吸了吸鼻子,接通了:“喂……”
“你还好吗?”我终于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丝的关切,讽刺的是,这份关切来得太晚,而且,似乎还另有所指。
我笑了,如释重负:“我挺好的啊……”
“晚上……能见你吗?”
我故作轻松:“能啊,我们去哪?”
其实我已经知道他要找我做什么,其实如果他的电话没有打过来,我也会打过去,但我在等他这一句时,还是有些紧张的,就像一幢分明是崭新的大楼,却被装满了炸弹,轻轻一个按钮,便能轰然倒塌,但倒塌也许是好事,因为这就是一幢危楼。
丁叙那边沉默了一阵,才终于下定决心:“对不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啊!”我让自己始终是笑着的,狠下心道:“我也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