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时候,傅致远带着楚子沉一起参加了一个酒会。
不算什么重要的聚会,傅致远只是喜不自禁的想带着楚子沉亮亮相而已。
两个人刚刚在一起,正是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候。知道楚子沉性格内敛,傅致远也不至于当众秀恩爱,但是几乎寸步不离是一定的了。
酒会上还遇到了当初在马场上遇到的林家小公子。他颇有点讶异的看了楚子沉几眼,好像很惊讶傅致远竟然还没放弃追求他的意图,过了一会儿还把傅致远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
楚子沉漫无目的的在大厅里闲游,期间还礼貌客套的推拒了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明星。不过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后,他就有些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傅致远跟林家小公子交代几句就脱身来找楚子沉,他顺着驻足不动的楚子沉的方向看去,失笑道:“这个人在哪里都很吸引别人注意力。”
那个人着装偏向休闲一脉——其实他怎么打扮都没有关系的,就是穿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衣服来也不会被人无视。因为他生了一张美人脸,风情万种,顾盼多姿……除了苏折天下间就没第二个有这份颜色。
苏折正跟几个人和颜悦色的说话,看那几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像是知道苏折的身份。傅致远提起苏折的时候笑的十分自然坦荡,很明显也同样对苏折的真实工作茫然无知。
茫然无知的傅总还给楚子沉科普了一下苏折的身份背景:“这个人是一丰集团的ceo,平时很少露面出头。但因为相貌太出色,只要露面就会被人记住。”
一丰集团?楚子沉在心里默念了这四个字一遍,不由得哑然失笑。
傅致远没察觉到楚子沉那丝微末的笑意,还继续捡着趣事给楚子沉科普:“当年吴家二少在酒会上开了个小局,看哪个女明星女模特能跟苏先生手挽手站着不减颜色,‘丽水’那边的房子就送她们一套……结果根本没有女孩上去自取其辱。”
楚子沉:“噗……”
“后来据说真有个女人能在这位身边不被他压成渣,不过那天我就不在场了。听说那位小姐姓柳,也是一丰的ceo……虽然比不上苏先生,但气质也是很出众的。”
楚子沉:“……”
如果说刚刚只听到“一丰”两个字,他还有些不确定,那现在听到“一位姓柳的小姐”,事情根本就昭然若揭了。
“一丰”是“十三”比划的拆分。什么ceo,什么集团,说起来就是十三组特地给组员搞出来的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吧。
“说起来,”傅致远对着楚子沉调笑道:“吴二少爷当年要是料到有你在,就应该把条件定的男女不忌一点。你上去跟这位苏先生比一比,他一定没法压你的风头。”
楚子沉闷笑了一声:“还是算了,我怎么好跟他这种天香国色比。”
这位“天香国色”的苏少爷一天三次补水两个面膜,楚子沉实在是没什么能跟他比。
苏折跟楚子沉都是五感敏锐之人,楚子沉注视他的目光明显跟别人那种惊艳垂涎的眼神不同,很快就被他察觉。自然而然的转了转头,两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对上,让他微微一笑。
他说了几句话,把身边的几个男人甩开,向楚子沉的方向走来,还眼神有些暧昧的看了看楚子沉跟傅致远。目光中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丝笑意。
等到跟楚子沉打过招呼,他用手中的杯子碰了碰楚子沉的,杯口压低,态度谦恭:“又见面了,楚先生。这位傅总……该怎么称呼?”
傅致远微微一愣:“长原,你认识苏先生?”
楚子沉略带询问的看了一眼苏折,得到对方点头后坦白道:“认识,我们是同事。”
傅致远恍然。
苏折垂下睫毛微微一笑:“楚相,您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那暧昧的调子被他故意拉长,带着种说不出的意味。既像是说想不到楚子沉竟然这么快就安顿下来,也像是想不到楚子沉竟然找了个男人,更像是想不到楚子沉找的人是傅家的二少。
楚子沉对这种事十分坦荡。他既然答应跟傅致远一起来参加这种酒会,也不怕明着宣告关系,被熟人发现了也没有什么,他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折笑的更加暧昧。
“我有一只欢情蛊……能嗅到一对儿伴侣欢.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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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多湿润阴冷,何况此地又被葱葱郁郁的树木遮天蔽日,更显得阴暗潮湿。罗政稍稍缩了缩自己的肩膀:“组长……您带我来这儿是要干什么啊。”
顾然眉梢一挑,近乎漠然的瞥了罗政一眼:“给你开荤。”
罗政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就疲累不堪。此时双腿一软,差点给顾然跪下。
不知道上次楚长原跟顾然说了什么,顾然最近越来越不要命,眼眶下的青黑色越来越重,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瘦下来。他原本只是嘴贱,还能让人分辨出是否故意讥讽,然而如今他语气如此冷淡真实,实在让罗政拿不准了。
罗政身为被顾然带着的新人首当其冲,这段时间忙的像狗一样,已经被顾然玩的说东就不往西,让打狗就不骂鸡了。
……开荤倒是没什么的,不过不去城市里繁华的夜总会,反而到这种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就算是有荤可开,大约也是哪个旱了多少年的蛇精蝎子精。
“看看你自己那扶不上墙的样子。”顾然又恨铁不成钢的丢给了罗政一个眼神:“还没弄出过人命吧,今天带你见见血。”
罗政微微一愣,脸色竟然奇异的羞红了,有些磕磕绊绊的道:“处……处.女?”
雷厉风行的顾然脚步骤然一顿,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罗政那略带羞涩的表情,用一种完全无话可说的语气惊叹道:“你这脑子出生那天被人用砖头拍过?那人是谁,拍都不拍利落?”
罗政:“……”
被顾然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顿损,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思考方式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妥。
顾然懒得跟他计较。这段时间他忙的脚打后脑勺,要不是刚才罗政那脑回路奇葩的恨不得让人裱起来,他连屈尊赏赐给罗政一个正眼的时间都没有。
“名副其实的‘痴汉’先生,我说的见血,是杀人的意思。你手上没沾过人命吧。”
罗政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声道:“组长,这不符合规定!我第一次动手,必须先跟上面打报告,让我接到正式的通知,确保有针对性的训练和心理医生!”
“我知道。”顾然漠然道:“玩笑而已,你毕竟还没有成年。”
“这次出来,是带你视察封印。这是山海经中唯一一个曾被别人放出,又被别人封印在山体里的异兽。我们的敌人们知道它的存在,但没人会傻缺的放它出来。”
“……为什么?”
“因为它是白泽。”
白泽是吉兆,通察世事,趋吉避凶,是利于统治者的祥瑞征兆。
不过哪怕如此,这些异兽被封印着,总比被放出来要让人安心。风调雨顺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不然当年它为什么又会被人封印回去?
世上从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完全全美好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