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虽这么说,轩辕泽还是轻轻为南宫绝擦拭着嘴边的血水,眼中担忧的伤色清晰可见,隐隐有一丝慌乱。
这么多的血……她到底有几条命去拼?
咬牙,将南宫绝背了起来,按照地图上所指一路往出口处方向走去。
就在出了这条甬道之时,路边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轩辕泽大吃一惊,不禁道:“该死,到底有多少人寻那个所谓的麒麟令,这里的创始人,真他妈的该死,伤了多少条人命?”
南宫绝一看那衣袍,立即示意轩辕泽放自己下来,将地上的人翻开一看,居然是‘雨‘,没想到雨还活着。
她立马将人扶好,一手便按在他的背部,将自己体内仅存的内力输进对方的体内。
轩辕泽见状,大叫了起来:“南宫绝,你不要命了?”
先前觉得她冷血冷心,却不知,她居然肯出手去救一名属下,还是在这般的情形下。
南宫绝收回手势,将雨躺倒在脚边,挑眉瞥了轩辕泽一眼:“本宫还需要他为本宫出生入死!”
冷冷的话语,似乎又将她拉回的冷酷的地狱。
雨已经悠悠醒来,一睁眼便见到南宫绝盘膝坐在自己的身侧,满身的狼狈,他轻咳了一声,便立即爬了起来,双膝跪地:“属下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属下办事不力,求殿下责罚!”
南宫绝挑眉,一贯清冷的脸颊锐气一闪,扬手:“出去再说!”
两人一左一右将南宫绝架起,正要往出口方向走去,雨突然迟疑了一下,顿住了脚步:“殿下,属下取一物,殿下稍等片刻!”
说罢,雨立即闪身,左右一转,便步出了两人的视线。
轩辕泽一听这话,胸口又是一阵怒气翻腾:“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些不要命的,都快活不成了,还记挂着东西,我算是认识你了,南宫绝!”
他说的咬牙切齿,但话语中却又透着淡淡的忧心。
眼看着,那身子轻飘飘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好似没有了灵魂的木偶娃娃,轩辕泽的心里酸涩的可怕,连带着手指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双手紧紧的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胸口。
“轩辕泽,本宫不会死!”南宫绝轻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乖顺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这个人的身上有着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像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浑身都舒服得不想动……
虽然,她从不站在阳光下!
许久,雨折返了回来,手上捧着那块炫耀通红的火麒麟片,像献宝一般捧到南宫绝的面前,他的脸上又多了几处伤口,但尽管这样,却还是无法解释他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主子,您要的东西!”
南宫绝侧过头,原本已经暗淡下来的眸子立即精光一现,伸手将自己怀中的冰麒麟片拿了出来,与火麒麟片融在了一起,霎时间,从那结合处迸射出五彩亮光,将整个洞穴照耀的仿佛置身于耀眼的阳光之下。
两片麒麟在空中交融在一起,火融入了冰里,冰亦融入了火中,待完美结合之后,最终幻化成了一块无法辨认取材的令牌。
似铜非铜,似银似银,似铁非铁!
南宫绝伸手接住领牌,注视着上头那繁复的麒麟图腾,嘴角渐渐勾起,一股毁天灭地的狼子野心便在她的眼中无限迸射出来。
轩辕泽的手微微一松,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这些日子,两人在洞里的点点滴滴,似乎只是一个泡影,那些斗嘴的日子,那些齐头并进的日子,似乎都成为了不值一提的过去。
雨屈膝一跪:“恭喜主子成为麒麟令的新主人!”
南宫绝仰头大笑,眼中的狂妄和霸气,有着傲视天下的尊贵,高高在上的如同九天之上的霸主。
扶着雨的手,南宫绝微微提了一口气,迅速闪身往出口处,手中的金丝长鞭已经撩动石门的开关,微微一拔,石门开启。
再用力一拧,机关尽碎,石门却又渐渐合上。
雨的脚步一顿,眼眸朝身后处一望,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却未能说出只字片语,咬牙,随着南宫绝与轩辕泽同时闪身,步动了出口,整个人连云山置身于他们的脚下。
南宫绝立在连云山颠之处,身上那宽大的袍摆随风飘扬,吹起她长长的墨发,即使满身的污渍,亦无法掩去她身上毁天灭地的霸气。
轩辕泽望着那抹身影,紧紧的闭上双眼,将心中那抹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深深的埋藏起来。
再度睁眼,山下已经不少人群,南宫绝轻易便看到了风和自己属下的一众暗卫。
而轩辕泽也同时看到了那焦急的四下寻找他的谷中乡亲父老。
两派人马在山下汇聚成了两道无形的网,将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
南宫绝勾唇轻笑……
就在石门关启的那一瞬间,一道满面烧伤的可怖人冲了过来,嘶哑的声音破碎的喊道:“南宫绝,等我!”
却不知,那石门‘呯’的一声便无情的合了起来,徒留一室的黑暗和深深的绝望。
南宫绝,为何你不追过来看一眼,那为你夺取麒麟令牌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
枯橾的双眼渐渐溢出滚烫的泪水,手指捶打着地面,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叫,让这片诡异的洞穴越加的阴森可怖。
“哼,原来是你夺了我的令牌,本少今儿个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身后一道银面白衣的身影闪了出来,一手便踩在了凤傲天伸出的手指之上。
发出骨骼断裂的‘咯咯’声响。
凤傲天惨叫着,却浑身动弹不身,只能不停的扭曲着身体,任那人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辗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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