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学东西可真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咬住了南宫绝的字眼,用来敲击她的软助,轻笑摇头,南宫绝低头,在他微微嘟起的唇瓣上印上一吻,笑着拉开他的手,一回头,却见夜景玄在卷珠帘的那一头慌乱的敛下双目。
看来,他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墨竹熙轻笑,侧着身子摆了个妖娆的姿势,挑眉道:“爷,奴在这里等着爷!”
“好,你便等着,爷去去就来!”点头,顺手拉下帷帐,也顺势遮住了墨竹熙的妖娆,她的男人,别人自然是看不得的。
撩开珠帘,便见夜景玄低着头恭敬的立在一旁,见她出来,轻道:“见过爷!”
南宫绝执起他的手,轻轻的在手中磨擦着,这是一对驰骋杀场,醉握长枪的手,粗糙的表皮并没有因为被锁了内力而光滑一丝一毫。
他的人在,心却早已不在。
“爷知道你心系北疆,纵然爷心里千万个不舍得,却也不能将你困于此处,后日便起程吧,薛将军倒也希望你能过去……”
拉住夜景玄缓步来到书房,翻开置于案台底下的名册,细细的察看关于夜家的一页,里头用红笔圈出来的,都是在这次剿乱中无辜被处死的人。
其中包括了夜景玄的父亲以及连枝兄弟和一些或亲或疏的夜家人。
算起来,竟有几百号人,与刑部上报的一百多人有着极大的出入,此事牵扯甚大,她查了好些日子,却仍旧没有一丝眉目。
“爷,奴只听爷的!”夜景玄颤了颤嘴唇,漆黑如墨的眸子惊恐的瞧了南宫绝一眼,虽不太明白南宫绝这话的意思,却隐隐意识到,南宫绝的担忧。
薛衍是他的外祖父,效忠皇上,与皇后一派执死相抗。
南宫绝又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他再笨,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南宫绝是怕他会联合薛衍,与皇后为敌。
“那就好!”合上名册,手指划过夜家分枝的几条人脉上,修长的手指却爬上了夜景玄的前襟,慢条厮理的拉开,一一褪下,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夜景玄僵直的站着,任南宫绝的手指在他祼露的胸口来回摸索,低头瞧着她庄严的脸,感受着她的视线中带着淡淡的心疼。
许久,南宫绝才粘起今儿个特意命冯公公从宫里取来的御用雪花膏,仔细的涂在夜景玄的伤口上,每一下都十分的小心,似乎怕错过了肉眼能见的伤痕,而留下遗憾。
“这里……若是再深一点,便能要了你的命,你可知?”手指划过夜景玄胸口那道长至腰间的伤疤之时,眉心拧了起来,似乎因为夜景玄的不爱惜自己而有些恼怒。
夜景玄点了点头,慌乱的捉住南宫绝流连的手指,呼吸急促道:“已经过去了!”
是的,一切已经过去了。即使这雪花膏再好,这伤痕也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如同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真的过去了么?爷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做你自己!”南宫绝收回手,猛的抬头,锐利的眼眸穿透了夜景玄墨黑的眸,合手成掌,在夜景玄的胸口猛的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