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冯公公命人看了座,南宫绝却是继续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其间不断与夜景玄眉目传情,举止暖昧。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用完。
待到众人眼巴巴的盼着他能早些归入正题之际,外头却传来一声急促的报喊:“殿下,左相求见!”
南宫绝嘴角一勾,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挥袖:“宣……”
众人一愣,皆震惊的抬眸望向门外,如今乔子隐被南宫绝掠入府中,左相日后只怕都要受制于太子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乔权由下人引着入到膳厅,便瞧见这里已经宾客满坐,工部尚书、户部侍郎、翰林掌院……都已到齐。
想来,今日早朝,南宫绝一招敲山震虎,确实吓倒了不少人。
乔权不禁撇了撇嘴,心有不甘的弓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绝伸手接过冯公公递上来的温帕,在自己嘴边抹了一把,又侧过身,细心的为夜景玄抹了一把嘴角,惹得对方面红耳赤,那画面,简直让乔权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将南宫绝亲手杀之而后快。
但转念一想,乔子隐如今被她掠入府中,若是一时冲动,害了自己的儿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左相膝下只此一子,还指望着他往后为乔家传宗接代。
生生忍下这口恶气,保持着参拜的姿势等待着南宫绝的大发慈悲。
“乔相,你来本宫这里,可有要事?或是同诛位大人一般,只是单纯的来……探视本宫?”
好半晌,南宫绝才缓缓起身,背手行至乔权身前,锐利的眸子深如浩海,却又冷若冰霜。
语调或高或低之间,却令人脊背冒汗。
即使久经沧桑的乔权,也忍不住心生畏惧,生生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被她的气势所吓倒。
“臣……有些话想单独与太子殿下商讨!”乔权尴尬道,心中却又带着丝丝疑惑,只觉得今儿个的太子爷似乎与往时不同了。
即使他的身上仍旧阴戾残暴的可怕,却是那满眼的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在他面前,让乔权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压力,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想法将乔相吓了一跳,本能的敛下双眼,掩去一切畏惧。
“哦?乔相有何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莫非……是想商讨令公子的嫁礼之事?”南宫绝挑眉,勾瓣微勾,话语更是锐不可挡,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