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看你敢的事还多着,随便派几个不懂水利的人前去治水,这便是你张德给朝廷的交待,真是好笑至极,来人,将工部那几人押上来!”
一甩袖,南宫绝行至殿前,双手负立,傲视群臣,比之坐在高位的圣主更有雄霸天下的气场。
任谁都不得不被她的气势所折服,不由自主的敛眉弓腰。
风、雨已经将工部派去的水利官给押了上来,不过是两名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一见到太子殿下,已经是六神无主。
“你,会治水么?说说你此次前去拟好的方案!”南宫绝居高临下的瞧着二人,手指点在其中一人的头顶上方,立即将对方吓得颤抖如筛糠。
“臣,臣……打算填土筑堤,堵塞漏洞,依洪水涨势而加高加厚土层……”嘴一张,那人绞尽脑汁,方才想出了传统的治水方法,心道,这下总没有出错了,正微微松了一口气。
却见南宫绝眉目阴戾,着金丝黑底朝靴的脚狠狠的踹在那人的胸口,那人始料未及,只觉胸口一阵钝痛,而后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往后砸,‘呯……’的一声,碰上了德阳殿上高耸的石柱上,浑身的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之声,连最后一丝惊呼都来不及发出来,已然断了气。
“水淹土,土埋水,难不成要埋到天上去?”森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
见到这种情形,另一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急速的收缩。
“连城河水患死伤多少人?淹没田地多少亩?”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另一人的头顶上方,让人从身体凉到心灵深处。
那人抬头看了南宫绝一眼,嘴角一白,双眼一翻,已经咽了气了。
竟是活活被南宫绝吓死的。
“殿下,臣知罪!”工部尚书张德哪里想到南宫绝居然会通晓朝堂之事,脸色已经吓得青白。
方才那二人,确实不是治水的行家,是他为了应付朝庭而随意派去的人,却也死有余辜,南宫绝的手段虽然残忍了一些,这次却也杀人杀得合情合理,朝堂之上,也无人敢出面反驳什么。
张德颤抖着趴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半天都不敢抬起头来。
他实在想不到,今儿个太子上朝居然不是为了哪家已然成年的美貌公子,而是为了连城河水患之事,若太子真要杀他,他今儿个也寻不出半个不死的理由。
如今,天下混乱,昏君当道,南启国更是民不聊生,各种天灾不断,百姓长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