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的很近,这般一扯开面具便见白砚那张俊美的脸微笑着看他。这么近看他,见他肤色如玉,长眉入鬓,丰神俊逸。他的呼吸以然稳定,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含香脸一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了,连忙将面具还他:"开个玩笑。"
她腰上一紧,冰冷的唇立时咬住她的唇。白砚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头。
他的唇舌很柔软,轻轻的在她唇上摩擦着,低声道:"我就要以身相许。"
她面具下的脸颊滚烫,气息也加重几分。白砚的舌尖在她唇上跳动,痒痒的。她忍不住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只这么一添,混乱的大脑才想起他的唇还在上面。
舌尖触到他冰冷的唇瓣,感受到他唇上的柔软。她轻轻舔了一下,白砚身体一僵,竟停了下来。她也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却是单纯觉得白砚的嘴唇柔软,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再舔一下。
舔着舔着也明白了,这般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来之不易,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何况自己喜欢他,就算亲他一两下也不违背本心。
她将心一横,胆子也大了一些。将整个唇覆上,轻轻吸了一下。风月之事她本就没什么经验,也只懂得嘴碰嘴,咬咬唇,便是如此,也让白砚原本冰冷的唇变得火热,白砚的气息越来越重,突然转了个身,狠狠将她按在墙上,用力的压下去。
他将她的面具向上掀开,见她的脸红的惊人,双目中能泛出水来,多了平日见不到的妩媚。他分开她的唇齿,探入其中,轻柔的纠缠其中。
她的双手绕上他的肩,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的手在她背上抚摸着,时轻时重,引得她一阵阵颤栗。
含香并非第一次与白砚轻吻,却是第一次在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与白砚轻吻。所谓念由心声,她觉得自己既然还是喜欢他,便任由他多亲几下也没关系。只是她没有想到亲吻竟也能让人如此愉悦,身不由己的沉浸其中,期盼着得到更多。
在喘息声中,两人的唇分开一些。含香也不知怎的,突然蹦出一句话道:"你亲的很好。"
白砚低低笑着,手指在她唇上摩挲着:"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里有勾子,直直将她的魂魄勾了去,她看着他,点头道:"这样也好。"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唇上,白砚的唇又按上来。他轻柔的吻着她,就像她是什么稀世珍宝,怕重一些就将她弄坏了。
大雪纷纷下,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含香不记得他亲了自己多少次,更不记得他们何时回了宫殿。只觉得后面发生的事如梦幻一般,记得不甚清晰。
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透着琉璃窗便见窗外白雪皑皑,寒梅盛放。雨后和风吹卷起帘子,给她递上浓茶。
若非唇上传来的肿涨,她甚至会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场梦。
她的心情很好:"我昨晚是如何回来的?"
雨后道:"是殿下抱着主人回来的,殿下说冬时日的妖气最重,主人怕是受不住才会昏睡。"
原来是因为妖气的原因,她还以为是被他亲晕过去呢。若是被他亲晕过去,那该有多丢脸的。她暗自松了口气。
白砚回城,重新肩负起大厨的任务,一日三餐按时端来,竟做一些复杂的不得了,好吃的不得了的饭菜。
白砚日间处理城务,她就在一边打坐练功,有时还会同穗恭卿讨论一些阵法上的知识。
为了避免她无聊,白砚交代她将几处破损的阵法修复,那几处阵法所护之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含香却做的相当认真。阵图改了又改,最终才修阵。
到了下午,他们会一同绕着湖泊散步,又或者在山间远行。
时间一天天过得很快,特别是有白砚在的时候,她感到甚是平静,觉得若是此生都这么过下去倒也不坏。
若非是木炎清让风吹带来的口信,她甚至都忘了世上还有这一号子人存在。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只顾着自己,倒是忘记了好友的感情还悬而未决。
她决定抽空去看看木炎清,正好在她准备去见木炎清的那日白砚又出了城。她越加中意白砚,果然是她一直忘不了的人,眼力劲是相当好的。
她一开始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胡乱答应木炎清,现下也不愿白砚对她有什么误会。虽然白砚未必在意她与木炎清之间有什么,当然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却还是不希望如此。
她又开始一天两次的同木炎清在街上闲逛,可这一次流苏紫却学乖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甚至让含香怀疑她早已不在银月城,她还奉劝木炎清再想想别的办法,或出城找找去。木炎清却坚定的说:“她就在这里,我知道!”
含香无法,只得陪他演戏,所谓有始有终,送佛送上西,不晓得会不会将自己也送上西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