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嘴角勾起笑意:"沦旋王窥视院子已久,我不过是替他加上一把火罢了。他已起了杀你之心,你今后行事还需小心为好。"
穗掌事道:"这些年我的功夫还未丢下,他若是来,还可让我练练手。"
白砚又交代了几句,穗掌事这才离开。
屋里只得他一人,他才打开柜门让含香出来。
"可否气闷?"
含香蹲了半天,脚麻的不行,一时站不起来,只能继续蹲着道:"还好。"
白砚背着手看她,脸上带着笑意:"怎么不出来?"
含香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蹲的久了,脚麻的站不起来,只得强忍着酸麻站起。
白砚连忙将她抱到趟椅上。
含香觉得好一些,才道:"你怎的不问我为什么会躲在柜子里?"
"你定是因为好奇,才偷偷跟在恭卿后边进来,进来后却怕被人发现,便随便寻了个柜子来躲。"她能够独自穿过七级阵法,想必这些日子非常刻苦,白砚很欣慰。
青御灯发出淡蓝色的灯光照亮白砚完美的面孔。
含香傻了眼,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想到之前看到穗掌事进屋的瞬间,心里翻起的千层浪花。不知怎的,她有些不高兴,便从躺椅上跃下:"我要走了!"
白砚道:"好!"便领着她出了房间。
穿过洞门时,含香再次感到那怅然若失之感。她决定找个机会问问穗掌事。
洞外白雪皑皑,她小心的走到崖边,打算发动羽毛发饰。低头一看,忽见崖底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具尸体,鲜血在雪地上结成厚厚冰层,便是离了百余丈,也可闻到浓烈血腥味。
她一惊之下脚步有些发软,这些妖怪都是白砚下令杀的。他杀了他们,却将尸体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妖王离去的必经之路上,那些妖王会带着何种情绪离开!
一双温暖的手覆上她的眼睛,白砚在她耳畔低声道:"要是害怕,就不要看了。"
白砚的气息中带着北方清晨的冷意,冰冰冷冷,却让人心迷沉醉。含香忽然心头一动,脱口而出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句话一出口,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崖边跳下去。一张脸红似番茄,连呼吸都非常困难。
在她身后的白砚,眼神温柔的要化作流水。
含香晕呼呼的进了房间时,流苏紫叫了她两遍,她才回过神来。
大家都已经知道要放假一个月的事,每个都兴高采烈的,谁也不晓得自己险些沦为沦旋王的人质。
流苏紫正在收拾行囊,她好些年没有回去看母亲,此刻非常兴奋。只是一想到回去要和肖辰朝夕相处,又有些气闷。只听的含香那头发出碰碰声,她连忙回头看去,见含香正顶着额头撞墙,一张脸红似火,嘴里还喃喃道:"不要做人了。"
流苏紫连忙拉住她:"怎么了?"非常担心的样子。
含香哪里敢说,连忙转移话题,将玉娇出事的事情告诉流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