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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乔从另一边的门里出来,一路沉思不语,地上有长长的灰色的影子。
我蹲得太久,一直站不起来,但我恍惚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路边的车里探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沉落已经像一只小鹿一样窜上去,毫无风度地踢下高跟鞋往那张表情僵硬的脸上砸去。
那个人没有躲,躲了他就不是秦东了。
这一年的秋天,沉落的爸爸因为工程受贿,数额巨大证据确凿,动用了所有的办法,依然被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
这样的突变沉落的妈妈来不及优雅地老去,头发瞬间白了一圈,每天都在重复一句话:“他平时很小心的,一定是被人整了,一定是。”
我问沉落是谁,她抱着一个垫子窝在沙发里,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画画的夭夭,说了句,重要么?
夭夭支着头问:“秦叔叔怎么不来教我画画了?”
沉落想都不想,淡淡地说:“他死了,下个月开始你改学弹琴好了。”
她决定带着母亲和女儿移民。
我没有挽留她,没有追究原因,只是每天默默地帮她收拾行李,而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个,扔了”,“那个到那边再买”“这一堆你拿走”以及“你是收拾行李还是来收破烂的?”
有了这样高效便捷的收纳方法,最后她们母女三个人的东西,还装不满两只26寸的行李箱。
她们出发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我抓着简乔的手说:“落落真的要走了。”
他抱抱我,“明年冬天,我带你去洛杉矶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