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京城上下,能够瞬间拿出来二十万件衣服的,恐怕除了我这里,没有别人了吧。不然陛下也不会亲自前来。
您可是浪费了两天的时间了,您要是真的心疼那些戍边的将士的话,这二十万两可是不贵的哟。
您再好好想想,是棉衣到边关的速度快,还是探子们的手段高 。
二十万两,能够保佑半壁江山的安宁,您多赚那。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真心没有多要啊。若是换了别人,别说二十万两,两百万我都不卖,大周的半壁江山,我想就算是我卖两千万两,也是大大有人想买的。”
“你这是危言耸听。”南宫睿大声的斥责起来。“漫天要加儿。”
“我若是当真图谋不轨,就不跟陛下说这些了”,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奴家累了,去歇会儿,您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吧,这个价格真的不贵的呀。”
起身走出了花厅,回头冲着里面勾了勾嘴角儿,进了书房。
待司徒星走了,南宫睿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弟弟,“辉第,你以为魏雪衣所言可是真话?”南宫辉捏着酒壶,只管喝酒,一言不发。“辉第。”南宫睿一把抢过了南宫辉手里的酒壶,“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为兄在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啊?”南宫辉猛然抬起了头,那怨念绝望的眼神儿,吓了南宫睿一跳。多少年了,兄弟两个风雨同舟,携手共济,何曾见过弟弟这般的眼神儿。“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唬为兄啊。”
“哼,你就是一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睁眼瞎,我懒得再跟你说一个字了。”
“辉第,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究竟受了这么女人什么样的蛊惑,竟然如此责备起为兄来。”
“雪儿没有蛊惑我,天底下都看的出来,雪儿对你情深意重,就是你什么都看不出来,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就是喜欢自欺欺人骗自己玩儿。你怎么对得起雪儿对你的一片心意呢,你就不觉得愧疚吗。我都替你臊得慌,替你脸红。”
“混账,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南宫睿被自己弟弟给骂的狗血淋头,登时就挂不住了,他是皇帝诶,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挑战自己的威仪。
“是我是混账,但是我说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你就没有想过吗?好好的一个大周,闹到现在这种局面,究竟是谁造成的。
堂堂大周天朝,国库存银,不足白两,你觉得你这个皇帝合格吗?你觉得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觉得你对得气戍边的将士吗?你觉得你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吗?
你的大舅子小舅子,把每年国库的八成以上的银子弄没了就不说了,在地方私自增加税负,买官卖官儿搜刮地皮也就不说了。
竟然让京城百姓没有棉衣过冬,让戍边的将士没有棉衣穿,这不都是你纵容的结果。”
“是,是。”南宫睿痛苦的跺着脚,“这都是朕的错,他们不是已经伏法了吗?有一个还是我亲自了结的,可是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些个跟柳儿没有关系,她甚至还拿出银子来”,将那叠银票,在南宫辉面前晃了晃,“这就是她给朕的,可笑朕堂堂一个天朝的天子竟然要用一个女人私房钱。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柳儿对朕的情深意切来。”
南宫辉瞪圆了眼睛,这个哥哥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冥顽不灵,雪儿真是太心慈手软了,竟然才这么点儿钱。
“大周的江山,眼看都没了,民心都失了,你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若是没有那个女人,我堂堂天朝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
你的对得起母后,对的起恩师的教导吗?你倒行逆施将司徒皇后轰了出去,你将你老丈人撵去了边关,你将你老丈人在京城的家变成了马厩,你又得到了什么?
是没人管的了你了,可是你却把江山社稷给弄成了什么样?
比起柳梦影毁你的江山要你的命相比,魏雪衣不知道要比她好多少倍。
她屡次三番的救了你的命,她力挽狂澜当机立断,帮你解决了朝廷的危局,她不计较个人名誉的得失,跟你演戏,帮你有力的驳斥粉碎了了那些乱臣贼子企图用你戕害司徒皇制造事端的阴谋,你从来都看不见她的好,她的真诚,她的善良。
要我说,雪儿要的太少了,照比她为你做的这些事情来说,她给自己要的太少了。
魏雪衣就是这么一个傻女人,默默的站在阴暗处,帮你扫除荆棘,从不计较个人的得失,默默一个人吞着各种苦果,却永远盼不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