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
郭传宗奋力挣扎着,奈何力不从心,只得干吼道:“快把我弄出来啊!”
他喊得撕心裂肺,总算是把愣神中的凌尉给唤了回来,于是,好一阵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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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洒家下来!”
另边厢,离剑晨等人十来里处,一道黑影飞跃穿梭在密林中,黑影身材修长匀称,然而肩头却扛着一具如山似岳的壮硕身躯。
那声怒吼,正是从那壮硕身躯的口中炸响,正是焦阳
黑影骤停,肩膀用力一抖,只听砰的一声轰然巨响,焦阳万料不到他说放就放,一时不及反应,摔了个地动山摇。
好在他皮糙肉厚,甫一着地便即跳了起来,怒容满面吼道:“他-妈-的,你说放就放吗!”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却是个面容坚忍的年轻人。
只见他耸耸肩,很是无奈地道:“大哥,不是你叫我放你下来的吗?”
“你——!”
焦阳怒气冲冲地提起砂锅大的拳头,忍了又忍,却又放下,只是语气依然极为不善,怒视黑衣人道:“谁叫你多管闲事了?”
“这年头……”那黑衣年轻人听了,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做好事连句感谢的话也听不到了吗?”
“少废话!”
焦阳却不吃他这套,犹自怒火冲天,沉声道:“说吧,你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洒家才不相信,你是为了救我!”
黑衣年轻人摊摊手,勾起一抹笑意,道:“这话说的,你我好歹份属同僚,救你一命,又有何不可?”
“呸——!”
焦阳重重地吐了口口水,轻蔑道:“谁和你们这些臭蛇是同僚,再不说实话,洒家狼牙棒伺候!”
突然想起,狼牙棒还留在原地,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好吧。”
黑衣年轻人摇了摇头,神色突然郑重起来,严肃道:“主上有严令,剑晨此人,暂时还动不得!”
又觉得有些好笑,嘲弄道:“本来我心急火燎地跑来,生怕你一不小心将他打得残了,于主上那边不好交代,结果……”
结果是什么,他没说,只是勾动的嘴角看得焦阳极为冒火,恨不得一拳砸过去方才解恨。
只是在提到主上两字后,焦阳的面色也为之一肃,不敢再胡闹,好奇道:“主上要保这小子?为什么?”
黑衣年轻人翻翻白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主上不就好了?”
“你……”
焦阳语气一滞,他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可唯独对于口中的主上,却极为惧怕,莫说亲自去问,就是在脑海中想了想这个念头,也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蛇七!”
焦阳怒视着黑衣年轻人,喝道:“若是被洒家知道你胆敢骗洒家,后果……”
后果是什么,他也没说,只是那双硕大的拳头上,骨节爆响的声音接连爆起,如同打雷。
(第五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