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意外的和颜悦色。
“进去吧。”曾明明用眼角余光瞥了沐言一眼,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甜蜜。
施琅又是一楞,曾明明的眼神太奇怪了,看的他竟有些心跳加速。
真是见鬼了!
施琅使劲儿晃了晃头,走进律师税务所,调查,自己是来调查的,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
施琅使劲警告着自己,尾随着曾明明走进大门。
一名穿着得体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经过询问,两人都有些失望,原来张浩律师这个月新婚,前几天刚离开了N市,和新婚妻子去马来西亚度假去了。事务所中的业务这个月大多搁置,只有几名文职人员和兼职的律师再处理日常的工作,所以才稍显冷清。
施琅不死心,要了张浩的名片和律师事务所的宣传册,又借口做法律咨询拉着那名接待人员聊了起来。
旁敲侧击了半天,却没问出任何有利的信息,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张浩是高材生,二十六就考取了律师资格证,这些年一直在各大律师税务所工作,直到前年才成立了自己的事务所,这样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想必私下也是非常刻苦和敬业的,否则以他的条件,早就成家立业了。”
见施琅有些失望,曾明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他很忙,忙的都顾不上恋爱,所以,更没有时间再去学习其他的东西?”
施琅很快明白了曾明明的意思,暗自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连这样简单的推理都想不通了?
“这只是我的推断,毕竟人没看到,很多事就不能轻易的下结论。”曾明明笑了下,接着说:“反正那个张浩一个礼拜之后就回来了,大不了咱们再跑一趟。”
“也好,其实我也觉得他的嫌疑不大,律师这个职业,通常都是思维严谨,办事谨慎的理智形人群,而催眠师通常都是很感性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更好的和顾客沟通,在不知不觉中,将催眠的暗示影印在人的心中。”
“嗯。”曾明明点了点头,“去心里治疗中心吧,就算嫌疑犯不在哪,咱们没准也能打听到有用的线索,毕竟,这个城市不大,能掌握高级催眠术的人,又能有几个?”
“我有个建议。”施琅换个了商量的口气。
“什么建议?”曾明明一楞。
“你看,那个治疗中心和周疏影所在的酒吧,整个一南辕北辙,现在已经近中午了,若是咱们俩一起去这两个地方,恐怕赶不及下班前返回警局,不如兵分两路?”
“也行,反正只是去打听一些消息,倒不用非得一起去。”
“嗯,这样,我去治疗中心,那里在环西北沿,离市中心太远,我有车会方便许多。你呢,就去周疏影的酒吧转转,从这条路往东拐,就是地铁的入口,你坐地铁去,应该不难找。”
“好!我们警局再见。”曾明明答应了一声,转身向街道另一边走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施琅松了口气。
他故意将曾明明支开,并不全是他话的缘由。
他一向自诩冷静,不会轻易被人干扰,可他今天却不止一次被曾明明弄的有些心烦。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这种心烦意乱的状态,故而这才支走了曾明明。
施琅重新启动了车子,原以为远离了曾明明自己会很快调整过来。
不料,越开却越觉得空荡。
施琅将车停靠在路边,狠狠吸了三根烟,这才稳定了情绪。手腕猛地加力,狠狠踩了脚离合,摩托车像剑一般冲出去,很快消失在车流马龙的街道中。